林阳狠狠敲他脑袋,“收你个头。”
林阳回头,见着这个叫做郭可的女孩坐在一边,的确非常恬静少话,微微听到了他们嚼舌根,大概也觉得好笑,笑时还特意垂下头,尽量不让他们感到尴尬,林阳心里还有些赞许,这女孩还真挺好的。
只不过——
林阳依然我行我素,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巧克力,剥掉糖纸,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吃。许尽欢笑话他吃独食,也不知道拿出来分给大家。林阳也不吭声,好在桌上的零食多,没有人在意。
其实,在林阳的眼里,这些女孩儿都比不少詹老师。她们没有詹淑芝那种难以琢磨的神秘感,没有她的随意和慵懒,没有她那样近乎冷酷的温柔,没有她的幽默,更没有像她一样的妩媚的眼神。
现在的林阳,就像得了强迫性失忆症,一边拼命地不让自己去想,一边又会轻易地从周围各种事物上产生联想。
似乎越克制,越难以克制。
林阳坐在那里吃巧克力,大家见他不投机,以为他有心事,于是体贴地没有继续逗他。
后来,他们一起送了女孩们回家,吴学兴悄悄找时机,把郭可的电话递给林阳。
彼时林阳和吴学兴坐在出租车上直接转道离开,车上没开空调,车窗降到最低,夜风阵阵,两人都没有讲话。林阳摸了摸裤兜,从口袋里翻出来半包烟,凑巧也把那张有电话号码的纸条带出来,一路被风吹走了。
吴学兴叹了口气,说:“你把人家的电话号码弄掉咯。”
林阳似乎很困,倦倦地回道:“噢!”
沉默间,吴学兴望他一眼,也想学着抽支烟,309寝室成员一半会抽烟,一半不会抽烟,他是属于不会抽,又想抽又不敢抽的那一部分,于是叼了一支在嘴里,耍酷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阳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吴学兴毫不避讳地说:“詹老师啊,你表现得这么明显,别人看不出来,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啊。”
听了吴学兴的话,林阳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说:“是吗,那你之前怎么不问?”
吴学兴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你能当真了想这个。”
闻言,林阳拧起眉毛,十分不耐:“行了老吴,你千万别跟我说教,大道理我比你都懂”
吴学兴却嗤笑,冷冷回道:“你还毛了?你就这么喜欢她?”
林阳:“就是这么喜欢。”
吴学兴:“你是不是想死啊,有女朋友了,还想七想八。”
林阳:“我就是想死。”
吴学兴欲言又止:“我说,你该不会是迷恋詹老师的……”
林阳靠了一句,揉着太阳穴说:“你可以滚蛋了。”
吴学兴终于安静了一刻,接着又说:“我说,我真宁愿你也来搅和罗腾凯和郭可这事儿,就算你们兄弟来个三角关系也好过你这样儿!”
林阳冷笑一声,“这什么馊主意啊,我对你那位郭可同学,可是一点兴趣没有。”
吴学兴叹气:“我倒宁愿你有点什么,郭可和詹老师比总要好得多吧!”
林阳把嘴里的烟蒂吐到窗外,闭上眼回道:“不觉得!”
九月十五号,高三开始第一次月考,历时三天,詹淑芝自然是监考语文的,正好分到林阳他们班上。
詹淑芝监考的时候,林阳的心情是无比快乐,做了一两道题就要抬头看一看,反而看得詹淑芝先不好意思,于是才过半小时,她就端个小椅子坐到门口去了。
下面正在考试的学生乐得轻松,纷纷拿了小条子出来抄。吴学兴在一旁看着,心里是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太妙。他一边写题一边想,詹老师这人是不错,平时又总是穿着得体的紧身套装,衬托出饱满的胸部,不得不叫人浮想联翩。
物理班有不少男生背地里都喜欢拿她来打手枪,而吴学兴也曾经幻想着从她的后面,用他未经人事的家伙狠狠的草她的下面,虽然每次发泄过后,心里都会有一种罪恶感,但他却仍是欲罢不能。
可无论怎么说,幻想归幻想,是做不得数的,吴学兴始终觉得,詹淑芝也比他们大上七八岁,还是自己的老师,就算不是阿姨那也是姐姐了,总不可能看得上林阳的。
再说考完高考离开学校,林阳也要去读大学,也许分开一阵子看不到,他就不会多想,这样就好了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