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信长叹一声,道:“本想与温典再斗一场,然后把酒畅饮,可惜。”当日两人因误会决斗,和守信是画眉刀之故赢得温典,眼见温典豪气过人,却是因此生了敬重之意,适才见到左白衣,忽地生出一睹温典之念,不想汪会君拔剑动手,何守信本要解释,可眼见汪会君剑术了得,也就生出好强之心,自己画眉刀除马适求外,几是罕遇敌手,此时算是见识了汪会君能耐,这时画眉刀还插背后,神情满是敬重此时,正声道:“何某原想见识一下,白衣会每一人都是不是如温兄弟之样,方才冒昧与汪兄动手,还望汪兄恕过狂妄之罪。”
汪会君常闻手下言道,江湖上有一把画眉刀,常使人不觉中中招,想不到却在此处相遇,这般能人,正该留在白衣会,必有大用,心中这样一想,也是说了出来,“何兄如此手段,埋没了岂不惋惜得紧,就与汪会君在白衣会共事如何?”何守信摇了摇头,道:“何某无意帮会,这次有幸能得和汪兄过招,也是大感荣幸,就此告辞。”此时微微一笑,就也转过身子。汪会君忽地一想,如何守信这般汉子,都是独来独往,又怎能受得约束,便就住了口。
左白衣离开汪会君,这时在长安转了一圈,转眼就也三日,这时心中志得意满,只要瓜田仪和余任陈郭相助,自己当能成事,但先要摸清王临底细,想到这里,就进了皇宫之中,这时间身在大殿边上,举目四顾,但见正中宫殿中央,是极显眼的一行字,‘无父无君,是禽兽也。’字下搁一支毛笔,一看就知是王莽亲笔,王莽性喜题字,每题一处,就将毛笔放置其间,这是孟子名言,就是不孝父母,不忠心君王,与禽兽无异,下面挂着三幅水墨丹青,当头一幅映入眼帘,一个青年低头拱手,上面是一对年迈夫妇,青年身后立着两个美女。
左白衣识得,原是舜王孝敬父母的故事,舜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农夫,常被妻子怠慢,舜的兄弟也是不恭敬,舜却是一如既往,后来感动天地,天帝将娥皇女英嫁与舜作妻子,舜最终成为帝王的故事,中间图上却是古怪,一个人头鹿身,身后猎人搭箭欲射,这是周朝时期的故事,有一个叫郯的孝子,因父母病危,需鹿乳方能痊愈,郯为了取得鹿乳,身上披了鹿皮,扮成鹿子之样,准备混在鹿子中,以取其***却被猎人追上,正要射箭之时,郯取下鹿皮,将自己来意说了。
猎人深受感动,为其取得了鹿乳,未后图画之上,是一个身着官服之人,左肩负柴,右肩扛了一条口袋,此人名为仲由,也是周朝人氏,其人少时家贫,要到百里之外帮人干活,从那地方背柴米回家,以此养活双亲,后来父母过世,仲由周游各国,为楚王得知,慕其品德,聘为大夫,但仲由不以为喜,反以为和父母一起时,宁愿负柴背米,才是人生快活。
王莽少年之时,侍奉父母最为恭顺,得当时才子名士称道,以王莽为做人典范,方才仕途得意,如今做了皇帝,仍自将这三幅图张挂宫殿中央,以示其不忘根本。左白衣看到此处,正要转过身子,听得太监传话,皇宫正自大摆酒宴,左白衣想起瓜田仪三日之话,这时心中一算,失声道:“原来今天是他生日,”这时已经明白,王临在生日动手,此时王莽大会群臣,正好无一人得脱,左白衣冷笑一声,‘自欺欺人’这时拿起架上毛笔,就要写上这四字。
忽地一声雷鸣般声响,“皇上在什么地方,就说我巨无霸等候召见。”左白衣一惊,这时暗处看得仔细,宫殿中立着三人,前面两个太监,后面才是自称巨无霸之人,果然巨大魁梧,只听这发出声音,就知其内功精纯,当世无有几人有这般境界,自己所见之人中,恐怕唯黄吉马适求可嵁匹配。此时暗自担忧,有了这般人物,只能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