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一人方头大耳,也是看见地上长粒之物,这时怒视狼王,却是俊朗生威。还以为是军中之人,就喝了一声,“贼小子,这是吃的米饭,你吃了也就算了,怎敢毁了大伙口粮,老子要宰了你。”说到这里,手中烧火棍陡然举起,对着狼王劈面狠狠一棍,面前影子一闪,就也不见了狼王,这一时间,狼王才知道,自己是闯进了煮饭的军营,圆状之物是蒸的米饭,自己却认定毒物,竟然倒在地上,心中一阵歉然,就没对这人下手。
只听数声惊呼,圆头大耳之人收势不住,竟是就要奔进锅炉的火膛下。忽然间一声欢呼,方头大耳之人就被狼王提起,此时手只一闪,方头大耳之人也立在地上,狼王就也不见,不觉一摔烧火棍,道:“好厉害,真不是人。”
狼王以前茹毛饮血,自与小玉结识,方才得以人间美食,自然明白了食物珍贵,与敌厮杀自是绝不容情,吃食却是不能任意糟蹋,心中念及至此,不但饶了火头军,还救了大师傅。着眼直处,油锅营三字跃然而出,忽地心中一惊,一阵血腥就此飘来,就听到一阵哀叫之声。狼王听得心惊,此时极目看视,就见着一大群毛茸茸的活物,边上躺满一地,都被剥了皮,之旁立着一派油锅,里面正是剥了皮的活物。
有几大堆正被绳子捆着,其前面立着几十人,满脸横肉,手中拿着带血的厨刀,正自挥砍下去,不觉喝了一声,“狼。”几十个人大吃一惊,此时四面一看,哪来什么狼,就看清了眼前狼王,面目清秀,正看着自己刀下活物,心中奇怪,明白狼王是看花了眼,把这些活物当做是狼,就喝了一声,“胡说八道,这是狗。”
狼王自然不知,自己闯进了油锅营,自己认成狼的活物,就是民间的看家犬,王邑为了慰劳攻城新军,就派人马捉拿百姓的看家犬,方圆百里的数万看家犬,都被新军捉到油锅营。全数烧好慰劳将士,看家犬善于揣摩人意,眼见同类被厨师手起刀落,活剥扔进滚汤油锅,吓得皮肉颤抖,纷纷吠叫哀求,厨师哪管看家犬求饶,这时厨刀飞落,就向看家犬咽喉捅进,陡然间一声冷喝,几十个厨师但觉影子疾闪,就登时直摔落地,刀也不知去向。
只听一阵旺旺之声,数万只看家犬对着狼王,竟是摇头摆尾,此时也是明白,是这个目如狼睛的狼王救了自己,因此感激涕零,这时手起爪落,看家犬绳子尽皆裂脱,方才得以发现,看家犬毕竟不同野狼,只是形状相似,但却不是野狼霸道厉害,温驯软弱,心中怜惜,既有这般野狼利齿,何不与残杀的人殊死一拼,狼王喝了一声,“赶快离开。”厨师这时地上苏醒,却是眼睁睁看着狗群奔出,哪敢再行操刀动手,就只听传来一声,“想不到狼氏绝命爪,今日成了放生手。”狼王已是不见。
狼王看着一道阵营入口,却是景宵门,就遇见了龚自清和眼前官员。
只听狼王道了一声,“大哥接着,让小弟教训这小子。”就手一闪,龚自清登时平平飞至黄吉,陆子风冷笑一声,“狼小子,陆子风正要找你,以雪夺师妹之恨,如非王邑请我到此,怎会报的吃此仇,这就领死吧。”此时手只一挥,魔兽血刃闪过一道赤影,直削狼王小腹,正是吸取鲜血之处。
但见狼王双腿一纵,就从血刃边闪出,也将官员放到黄吉身前,到了一声,“不要怕,他们是我大哥。”但觉刀风凌然,陆子风已是逼近。狼王此时手臂电闪,径直反抓血刃,陆子风但觉热气蒸腾,倏地调转血刃,两人就斗在一起。黄吉接住龚自清,不禁大叫一声,“龚大哥,你怎么了。”
只听一声冷喝,“你毁了龚大哥,这就为他偿命。”说话之人正是狼王,此时正要奔进兽群,就见空中横出一人,正想自己劈面落下,认得正是亲自请,只一接住龚自清,眼见龚自清鲜血满身。自知也是无法活命,这时交在黄吉手中,就避开陆子风魔兽血刃,恰好五头野豹陡然跃进,狼王忽地轻喝一声,五头野豹想一不想,身子一掉,就对着陆子风一起按下,陆子风一觉野豹近身,血刃居中一闪,只听五声悲吼,野豹胸腹洞穿,鲜血全被吸至刀柄之中,忽觉身子一紧,竟是给狼王双臂举起,但见五头野豹尸体干枯,此时似稻草般跌路众兽群间,众兽立时扑上干枯野豹,顷刻就也不见。
陆子风怎料野豹惧怕狼王神威,尽是相助狼王攻击自己,此时一刀断却五豹之命,就给狼王举了起来,狼王心恨陆子风,这时间又要救出马适求,眼见野豹扑至,忽地计上心来,此时一喝野豹,立时奔进陆子风,这一下计算准确,一出手就止住陆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