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不得不说,辛弃疾老人家的诗词确实特别适合现在的场景,安安虽然不是什么文学院的高材生,相反还是工程专业出来的,但是好歹也是高中三年的文科生,辛弃疾的几首充满沙场气息的诗词,又是他最喜欢的。自然酒到深处,如念珠般涌出。
“好才情,阿爹,我要嫁给他。”一个声音突然突兀的叫出来,安安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地上。整个大厅顿时就人声鼎沸起来。这黄家三大姑六大婆的集体吆喝自己那些已经年满十四的女孩子,来一个集体抢亲,而默默的躲在一旁的三两,默默的拍着胸口感叹:“这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家公子简直就是最好的铁证啊。”
此刻的陈安,躺在了后厅的中央,然后直接昏迷不醒,三两默默的躲在了一边,丝毫不敢上前,而围着陈安安的是一群中年妇女,她们时而争吵时而赞叹,时而大笑时而悲鸣,最前面的两桌黄家主要家老和管事的,全部集体禁声,默默的吃着东西喝着酒,仿佛只要上面不打起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可怜的安安本来只是摔了一跤,等待着三两过来救火,结果这家伙跟最下面的两桌黄家后生们直接喝成了一片。
安安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真睡着了,还是假昏倒了,反正最后自己被抬进了一个房间,盖上了厚厚的被褥,睡到一半的时候,一个滑溜溜的身体突然钻进了安安的被窝。此刻的他已经被米酒的后劲给折服的在梦中,不能自拔。
梦里出现了家乡的好多小伙伴,他们一起叫陈安去雪地里圈野兔。大家爬上了熟悉的沙坡,进入了密密的松林,在一堆堆杂草甸中,找那些躲避严寒积雪的野兔。他们小心翼翼,几个人围成一圈,手中的叉子都是向着两个冒热气的洞口。这次的陈安没有以前那么运气差,这次的他居然抓到了两只野白兔。摸上去软绵绵的,甚是喜欢,他像个英雄一样的回到了村里,回到了家里,野兔一般都会饲养到六七斤的时候,才会被腊起来,成为家乡的一道美食。但是安安竟然抱着野兔子睡了一个晚上,睡得很香甜。直到第二天起来,白兔变成了一位美女。安安还打趣的说,我又不是猪八戒,你又不是玉兔精,怎么一夜之间就成了美女了呢,这表情还特别的精致,白白嫩嫩的皮肤,吹之即破,肌肤有股女人特有的体香,脸上也是一丝红晕,安安大笑,老子因祸得福了。竟然还能捉到这么美丽的玉兔精,等下出去好好跟自己的伙伴吹牛。但是玉兔精一晚都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安安,安安体内的躁动,也是她在默默的安抚。安安最后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舒服的睡着了。
雪夜里是最好安睡的晚上。房间里的炭火在安安入住前已经熄灭,整个房间温暖而且踏实,即使是呼啸的北风,对这里没有丝毫影响,因为这里根本就听不到。只有早上的雄鸡鸡鸣和白雪的反光。使陈安总算是酒醒。他伸了伸懒腰,然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感觉自己的被窝里好像有个人缠着他的腰,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三两,因为三两和二两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坚决反对跟一个男人睡同一张床的,他们以前以为可是保护自己的主子,结果被陈安给狠狠的揍了几次后,就相当老实了。
“不会吧,这个地方也有这样的陋习。”安安有些头大,对于古代中游学士子们经常遇到的情景,尤其是大秦帝国里面卫秧的遭遇,他肯定相当的清楚,他掀开了被窝,看到了一个古代裸体女子,正抱着他的熊腰睡得异常香甜,还有一股幸福感在她的嘴角洋溢。安安不再看了,只能默默的盖起了被子,默念了一句“阿门”,继续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