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瑆恢复得很缓慢。
回到家两天,走两步就喘得厉害。方桔寻思着是不是要厚着脸皮再多请几天假照顾这货。
陈瑾本来自告奋勇来照顾堂叔,但是恰逢期末复习,待了不到半天就被陈之瑆赶回了学校。
手术到现在已经十几天,陈之瑆老喊疼,方桔也不知道还有多严重,每天照顾他都十分小心翼翼,只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这货还特别讲究,大冬天的非得每天洗澡。又不能淋浴,只能坐在浴缸里,让方桔给他擦洗。
“你说你伤口没好,干嘛非得天天洗澡?”方桔边干活边抱怨。
陈之瑆坐在浴缸里闭着眼睛享受这她的服务,理所当然道:“洗完澡心情舒畅,心情舒畅自然恢复得快。”
方桔瘪瘪嘴,目光瞥到他身下:“那可不可以麻烦你兄弟,洗澡的时候安分点?”
陈之瑆笑:“你安抚安抚他就好了,他比较听你的。”
“是吗?”方桔阴测测一笑,双手捏了捏,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陈之瑆赶紧捂住自己的好兄弟:“好吧,我来就好了。”
方桔呵呵了两声,没好气道:“大师,你知不知道你的人设在我心里已经全崩了?”
“哦?”陈之瑆厚颜无耻问,“怎样个崩法?”
方桔道:“以前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现在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陈之瑆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嗯?”
“以前的我是你的男神,现在的我是你的男人。”
方桔嗤了一声:“你的厚颜无耻简直突破天际。”
陈之瑆不以为意地笑。
这几天为了晚上方便照顾他,方桔在陈之瑆大床边搭了个行军床。不跟陈之瑆睡在一起,一来是她还没决定是否跟他复合,二来是自己睡觉也不怎么老实,怕碰到他的伤处。
方桔是那种沾床就睡的体质,尤其是一天到晚照顾病患,比上班干活还累,通常一觉能睡到大天亮。
待她睡熟,陈之瑆歪头看她,轻轻唤了一声:“小桔。”
方桔睡得人事不知,毫无反应。
陈之瑆又换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他轻笑了一声,撩开被子下床,将她抱上了自己的大床。哪里还有白日里动一下就喘的样子。
隔日醒来,方桔睁开眼,入目之处就是陈之瑆一张清俊的睡颜。她正想着自己怎么在大床上时,陈之瑆眼皮已经缓缓张开:“你昨晚迷迷糊糊自己爬上来的,我怕被你碰到伤口,也没敢乱动。”
方桔抓了抓头,想不起来自己梦里干了什么。
然而陈之瑆看她的目光已经有点变味。
方桔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只腿伸在他大腿中间。而那不可言说的地方,触感明显有些诡异。
“你又要干什么?是到发情期了么?”方桔抽开腿,没好气道。
“你得体谅我,我这是生理反应,天天这么憋真的会出大毛病的!”
方桔呵呵道:“你之前不是六七年深居简出,也没交女朋友吗?那么久都过了,现在怎么就受不住了?”
陈之瑆道:“这个你就不懂了,没交女朋友,当然可以清心寡欲。现在你天天在我身边,我还要能忍得住,我就真该当和尚了。你就行行好帮我一回!”
方桔阴测测点头:“好啊!你稍等片刻。”
方桔光着两条腿跳下床出了门,不一会儿拿了个杯子样的东西进来递给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陈之瑆看着她手里的飞机杯,眼珠子快掉下来:“你哪里弄的这玩意儿?”
方桔咧嘴笑:“我一个朋友网上卖成人用品的,给我送的试用品,正好你用完给他在淘宝写个使用心得。”
陈之瑆无语地看她:“你到底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方桔嗤道:“我朋友怎么了?不比你那些人渣朋友好多了?”说完,手往前一送,“你到底用不用?”
“不用!”
方桔收了杯子,上下打量了下床上的人。开始怀疑自己做完是怎么到大床的,她没有梦游的毛病,前几天也好好的。
除非……是这货把自己给抱上去的。
也就是说,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方桔想了想道:“大师,我去做早餐,你慢慢起来。”
陈之瑆瓮声瓮气道:“你帮我换衣服,我怕扯到伤口痛。”
方桔笑着嗯了一声,将他的衣服拿过来,小心翼翼扶起他,在他坐在床沿边时,她佯装不小心将台灯一扫,眼见着那灯就要砸向陈之瑆,但他却忽然站起来避开,还顺手将那灯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