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小虫想谢守墓老头,可他却待一秒竟然都嫌多,直接扭头离开,铃铛的脆响也越来越弱。
“此时没有车,又不能和老大联系,我们走走试试吧。因为守墓老人的介入和半夜的事情,我认为对方上钩的希望并不大。”杜小虫说道,我俩并肩前行,沿着水泥路走出约有二百米时也风平浪静。
过了一会儿,徐瑞和几个身手好的战斗员以及三个狙击手开着车出现在我们前边,他推开车门道:“收队,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井真应该是放弃了,还剩下五天,如果井真和妹妹之间保持联系,他休息这一个星期极有可能浮出来,所以我们主抓井家那条线。”
我们上了车,杜小虫问老黑有收获没有,徐瑞摇头,想想也对,井真昨天忙着折腾我这疑似的七号目标,老黑必然守不到对方现身。
“接下来我住何家还是宾馆?”我问道。
“全部住警局。”
徐瑞果决的说:“井真的手段比我设想的要强不少,昨天他还占据了天时地利,亏了有那位老者出手,否则不光抓不到鱼,还会丢了你们。”
“我捡了三只手指,属于左手,疑似来自于昨晚守墓老人房外惨叫的女人。”杜小虫把口袋里的断指们取出,她放入塑料袋里看着,“齐根一刀切,这刀法精准凌厉,以至于那女人没来得及缩手和握拳避开。”
我思索的说:“为什么只切掉三个呢?水坑里和旁边并没有食指和拇指。”
“无外乎三种可能。”徐瑞捏着一只断指,说道:“第一,那女人左手就三只,没的切了;第二,切下来了,被不小心踩入泥里;第三可就有点厉害了,动手之人刀下留情,只想断其三指,以示警告,留两指给她用,这样手也不会彻底废掉。”
“……”我不信邪的说:“这样奇快的一刀,真能收住。”
“及时收势,老黑偶尔能办到,不过次数很少。”徐瑞笑呵呵的道:“那位老者的守护者们确实强大。”
我和杜小虫相视一眼,并没有问,知道不是时候,等确保不会被监听才能交流此事。
悲剧拉开了序幕。
返回警局,杜小虫第一件事就把我带到一个关押的房间,她拿来一只鞭子,“哪只手。”
“什么哪只手?”我装傻充愣。
杜小虫脸上悄然涌起一抹红润,但很快消失了,她一鞭子抽在了我的手背,疼的我跳了三尺高,搓揉完一看,肿起了一条红线。
我不小心占了她便宜,也没得抗议。
冰冷法医的变身反差太大,我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她打完这下之后就离开了,把我锁在关押室说:“关你五个小时。”
徐瑞鬼鬼祟祟的给我送了碗饭,“小琛,你怎么惹到她了?”
“没啥……”我真是哑巴吃黄连啊。
徐瑞也不追问,他等我吃完,说向第九局为我申请了跟组的资格,我已经成为了一个编外成员,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真的警员证,会录入系统,但除了证明身份以外,没有调动地方警力的权限。而持枪证和标配装备再有半个月就能批下来,他有空会拉我去练枪。
徐瑞申请下来这么多,一定付出不小,我对他仅剩的一丝芥蒂也没了,发自内心的认可他是自己的老大。
过了五个小时,杜小虫冷冷地把我放了,我来到临时宿舍,这里有两张床铺,有徐瑞一份。
这一天没有任务,过的飞快,到了傍晚。
徐瑞把杜小虫叫到宿舍,他关上门并反锁,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拿出纸笔,迅速地写下几行字,“红花山守墓的老者,是一个建国以前的罪犯,看着却只像六七十的样子,可现年却有九十几岁了,绰号审判者!”
九十几了?
我诧异不已,守墓老头手脚麻利,言语清晰,一点也不像。被称为审判者,怪不得会拜阎王的神像。
徐瑞继续写道:“四九年九月时,因为有了国法,他就收手了。据说之前他手上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死者们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但绝大多数是宵小之辈,所以也有着很大的功劳,不过死者中有百分之九十罪不至死。而收手之后,他主动来到红花山守墓,以此为手下亡魂赎罪。”
“守墓和赎罪有什么关系?”杜小虫拿起另一支笔写着。
“红花山墓地的第四区域,也许你们没少耳闻,知道那儿为什么一直不对外开放么?”徐瑞唏嘘不已的点了根烟,他抖着手写出了一份令我和杜小虫触目惊心的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