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幕,王玄琼只是淡淡瞟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在茶杯碎裂中,窦福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法,似乎从内心的挣扎到外在的表现中,终于有了解脱的办法,他那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一丝狠色。
“直接杀了那位长安侯一了百了!”
“愚笨!”
在一声茶杯猛摔地上出的破碎的声音中,王玄琼豁然站了起来,指着窦福咆哮道:“你你你真的顽固不堪,还尽想这些愚笨之法,杀了长安侯?你以为那位侯爷有那么好杀?你以为侯府没有丝毫戒备?你以为他身边就没有一个护卫?杀?到时没杀成,反而惊动了官府,那我们七年的计划就付之东流了。”
他踱起步继续分析:“何况我们现在哪有多余力量,多余精力去做这种没有多少胜算的暗杀,我们的所有精力都在复仇大计中,谁还会分心去做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暗杀?你以为很简单?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只会打草惊蛇,你以为就短短三天不到的时间你能查清楚多少东西,你能了解多少信息,如今我们对他了解不深,甚至最基本的他是什么人,他平时都爱干嘛,他的脾性怎样都不了解……暗杀?你说怎么暗杀!
他如果没有一点能力就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了侯爷,就受到李世民的恩宠,也许,他的能力都在你我之上,对于这样深不可测的人你有多大把握能杀得了?”
窦福无奈的长叹一声,听王玄琼这么说暗杀似乎也行不通,他本还想在事后将侯府围杀不让消息泄露,还想到让薛涛出手直接干掉对方……看来这些都行不通了,一说出来,王玄琼恐怕又得大雷霆。
“难道只有这种办法了么?”
王玄琼斩钉截铁地道:“这是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窦福缓缓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咬紧牙根,将痛苦深藏心间,半晌后,他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慢慢睁开双眼,神色坚定。
“好!我……不参与。”
王玄琼看了窦福一眼,欣慰地点点头,又重新坐下,早该这样了。
两人坐在一起喝了会茶润润喉后,窦福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性的问题,问王玄琼:“如果薛涛日后还需入宫,那她娘这边该怎么交代,束缚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王玄琼沉默会,瞅着低矮的天花板长叹道:“如今也没有什么好计策,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眼前大事先做了再说,也许……她无需再入宫了呢,目前先把这秘密稳下来再说,日后……总会有办法的。”
白天的见闻让林凡的心里又多了一层隐秘的心思,夜深人静时,他什么事都不干,坐在床头静静地注视着脚底那带着些许诡异的图案。
以前,他从不注意这个神秘的图案的,在最初的质疑后就放任不管,以为这种事情与自己无关,可是,当他现别人也有这种图案时,本想忘记的东西再次被激,内心的好奇亦被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