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孙楚楚,林凡那飞扬的神采自然间就暗淡下来,孙楚楚自从跳河自杀后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传来,他并不知道孙楚楚究竟是生还是死,此刻听赵邀月这么说,他仿佛看到另一条线索般,双眸变得明亮起来。
他看了赵邀月一眼,问道:“你知道?”
赵邀月压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楚楚平时最喜欢哪里的河边,或许...她死后应该会选择自己所喜欢的地方作为归宿。”
林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何知道她已死?”
赵邀月道:“受到蝶恋花的诅咒不变成纸人才怪,她被扰跳入水中终究难逃一死,因为...她的水性并不好。”
林凡的眉头紧蹙起来,半晌后他又问道:“她最喜欢哪里的河边?”
“金源河的中段位置。”
“带我们去看看。”
赵邀月所说的金源河位于苏州城外,这条河流是苏州城的排洪主流,贯穿整个苏州城,聆音阁当初就是依河而建,图的就是靠河风景秀丽。
城内的金源河因为有各种楼阁林立,将金源河点缀得越发美丽。
城内有城内的美,城外有城外的美,城外的金源河两边小树林林立,给这条主河增添了另一副不一样的景致。
林凡的法拉利式马车在苏州城外行驶了没多长时间,就在一处小道边停下,赵邀月将林凡四人带到了这里。
这里与旁边没有什么两样,就是树林间更宽松些,适合游玩,这里离河较近,在这里嘻水确实是一件不错的选择。
一行人下了车就往河的方向走去,河边没有什么沙子,都是些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子,这里清幽僻静,没有人世间的杂音,只有鸟鸣与潺潺流水声。
城内的金源河水或许侵染了世俗的喧嚣,没有城外的清澈,城外的金源河水清澈如镜,站在河边都能看到河底的情景。
灵儿对美景从来都有一种天生的喜好,见到清澈的河水就很兴奋,第一个跑到河边戏水去了。
其他人没有这种兴致,与赵邀月一起在河边慢慢搜索,差不多沿河边行进了百米距离,赵邀月忽然指着前方惊恐道:“楚...楚楚在那里!”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不远处躺着一具纸人,那纸人的穿着与孙楚楚生前类似。
“真的变成纸人了,真的变成纸人了...蝶恋花的诅咒,好可怕!好可怕......”
赵邀月惊惧得在慢慢颤抖,嘴里喃喃不止,或许太害怕的缘故,她慢慢地离开这里,躲进马车里不出来了。
“这...又是那只黑手的手笔?”瞅着脚下的纸人,薛涛的细眉又不禁皱了皱。
林凡轻轻点了点头,皱眉道:“只是知道了孙楚楚变纸人之事又有什么用呢,依然查不出他的下落,最多只知道他又成功掠走了孙楚楚而已。”
薛涛道:“难道就此又断了线索么,如此下去又得等到何时?”
林凡沉默着面向河边,望着那潺潺流水,脸上并不像流水般平静地流淌,却有一层阴沉的浮云漂浮在上面。
薛涛悄悄地站在他身边,陪伴着他,一起沉默,清丽的双眸平静如水,她没有林凡想得多想得久远,身边有了这个男人,她通常将一些烦恼丢给他...这也是他经常教导她的。
林凡的心中似乎有了主意,脸上阴沉沉的浮云逐渐消逝,焕发出自信的神采,这样的神采被薛涛看到,她本想静静地欣赏身边的男人,却看到他脸色的异样,心中一动,问道:“有办法了?”
林凡神色不变,轻轻点点头,道:“我们一直这样等着对方给我们线索,显得过于被动,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
薛涛狐疑地问道:“如何主动?”
林凡微微一笑,道:“引蛇出洞。”
“由谁来引。”
“自然是赵邀月。”
第二日清晨,聆音阁变了一个大模样,与往日张灯结彩不同,这日的聆音阁一片白色,不是因为下了一场雪,而是四处挂着白棱,整个聆音阁处在死气沉沉的氛围中。
这日聆音阁全日停业,不接四方来客,聆音阁的所有人员都换了一身孝麻服,平日迎接四方来客的歌妓们收敛起往日的盈盈笑脸,也卸下往日的浓妆厚粉,个个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