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忍住，并非因为对小玉还有一丝感情，而只是因为小玉是一根极其关键的藤蔓，她需要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

办好了正事，她本该回琉璃阁去的，可是突然间她又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了。

她虽然是借尸还魂，但对于死去的司徒婉儿来说，真的就只是一缕魂魄而已。

魂魄，即是世人常说的鬼，而鬼，就该游离在黑暗中，她现在就是午夜游魂。

夜，静的不像话，连月亮都已经快要沉下去了，她走在路上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若非死过一次，她必然是会害怕的，以前她就最怕那些鬼怪传说，真是可笑，如今自己却成了一缕侵占别人身体的魂魄。

小心的避开那些巡夜的侍卫，她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夜色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相对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她疑惑四处张望，仔细看了看，这才发觉竟然已经到了离开后宫的大门处。

难道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离开这个高墙紧锁的深宫内院，而不是回来复仇，让那些害死她的人血债血偿么？

她眉头微微一皱，想着前尘往事，的确觉得世人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很可笑，只是，她依旧不甘心这样屈辱的死去。

死，其实并不可怕，她怕的是那一身屈辱，和她失去的一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