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老者似乎要把郑应天吃了,目如铜铃,须发喷张。
郑应天伸伸懒腰,“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就是随便说两句就把她气走了。令嫒可真娇气。”
见老人要发火了,郑应天道:“哎,您可别急,昨儿喝高了,忘了把重要事情告诉你,今儿一定如实相告。”
郑应天自来熟的把老人拉进屋内,斟上一杯茶,“既然您亲自来了,我就不小气了,拿出珍藏了十年的好茶……别那么看着我,我可是真的是想孝敬您那么一回。”
郑应天见老者这么大清早跑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了自己压箱的茶叶。
老者看看茶杯,上面浮着一层茶叶末,卖相真差。将信将疑的嘬了一口,“噗~”这是给人喝的吗?
郑应天尴尬道:“其实我也没喝过,就是先给你尝尝鲜。”
老者双眼喷火,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耍。“好小子!连我都敢耍!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唉,看来不拿点真东西来是过不去了,道:“您看,这是什么?”
郑应天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几个圆圈,弯弯曲曲的像只鸡屁股。
老者一脸疑惑,等待郑应天的下文。
“不瞒您说,这就是您老发财的地方了!”郑应天指着xin jiang西部的一片地方,诱惑道:“那儿的黄金够您盖栋房子!”随后又指指唐乌努梁海以西北的地方,“要是您派人找找这几个地方,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
“哈哈~哈哈~”老人发出会心的大笑,“你小子真行啊,一开始跟我扯东北地区,现在又和我扯西北地区,你这不是蒙人么?”说到最后,老人气得一把拍在桌子上,震翻了茶杯。
郑应天可真是冤,“瞧您说的,好像我就是个骗子似的,有必要么?”
老者哼了下,似乎这回答不能令他满意。
“东北那边的,您可能没希望了。”郑应天继续解释道,“那边禁止出入,所以都握在那人的手里。”郑应天指指天上。
“所以,我只好把西北那儿的金银矿物和您资源共享。”郑应天有些无奈道。
“哈哈哈~”老者仰天大笑,“对~你说得对!”说完,又神秘的笑笑。
切,郑应天心里不屑,死财迷,这么老了还贪财!
老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继续问道:“昨儿讲了北方问题,南方又是怎么解决?”
郑应天慢吞吞的喝口茶,不急,这金点子随便说出来,那可真的是不值钱。
“您知道南方现在和外国贸易,主要有什么?”郑应天卖了个关子。
“这~好像卖出的有茶叶、丝绸、瓷器之类的,买进的有烟草、铁、钟表、镶嵌挂屏、花瓶、珐琅器皿、雕牙器皿、玻璃镜、千里镜、ri规等等”老者随口一说,基本上了解的还挺全。
“但是呢,这些还不够!南方贸易的重点在于扩大,不仅是土地上要开放更多的通商口,在交易上种类以及货量上也是。”郑应天缓口气,继续道:“还要加大收税,现在我们收的税实在太少了,钱都让其他国家挣去了。”
平均下来,往广州的船只货值,大约是二十万两,但是经过几次降税后,收的税还不足五百两。只有千分之二左右。
“虽然您看起来不像皇亲国戚,但是吧,应该有那么点权利,如果可能的话,到广州去任职,那赚起钱来比做啥都快!”郑应天道。
老人沉默的想了想,认真的点点头。“但是,这沿海开放的口岸越多,它越容易遭受海盗贼的侵袭。”
“愚……”郑应天见到老头杀人般的目光,把后面的“蠢”字生生咽下了。
“这有钱了,就可以造更大的船,征更过的海军,然后打的他们生活不能自理。还有谁敢猖狂?敢袭我海岸?!”
“这恐怕又得不少钱吧?”老头子兴致不高道。
尼……郑应天又是无语了,挣钱还舍不得花,真是抠门抠到家了,道:“算了,和你说再多也没用,不说了。”
“老夫今天获益匪浅,不如我们去我府上喝两杯,怎么样?”老头盛情邀请道。
郑应天刚想答应,但转念一想,自己把人家闺女弄哭了,怎么好意思呢?嘴上却道:“好!不过,今天可不能再醉了。”不去白不去。这脸皮厚的,可比长城的拐弯处了。
老者哈哈大笑,先一步上了马车。
郑应天坐不惯,宁愿走路也不上。
老头子不高兴了,道:“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
郑应天立马喊停,一屁股坐进去,我是那种矫情的人么?
一路走来非常稳,郑应天昨晚一直在加工地图,这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到了一座大宅子前,没有停,直接穿过去,到了一片大大的花园上。花园边有一面积不小的湖泊。湖边种着一溜柳树。
一个拥有一头乌黑秀发的女子,身着低领蓝衣紫裙,裙边镶黄,衬托她完美的身材。腮边一对玉坠,垂着几条柔顺的小辫子,映得白皙的皮肤似要滴出水来。头上挂着黄se的丝带。胸前一串玉珠,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女子正托着腮帮,呆呆的看着水面出神。
“闺女,闺女,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老人推推自己的女儿,指着马车道。
“啊?!爹,你怎么来了?”少女正在想心思,被自己的老爹全看到了,脸se发红的问道。
“快来看看。”老人先一步过去,让人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