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是死了吗?问你话呢,你看见一把青铜巨斧了吗,若是知道,夫人少不了你的赏金。”绿衣女子又道。
陆沉明仍旧不言不语,绿衣女气结,手中驭豹的鞭子甩了个鞭花,啪地抽在陆沉明面前:“你说是不说?!信不信我杀你就像杀一只蚂蚁?”
“罢了,”紫衣女摆手道,“‘十净天’出现在这个方向,总错不了。你退下,我来问。”
说吧款步上前,手腕的银铃轻轻摇动,如耳语半亲昵蛊惑地道:“小兄弟,你看看我,我有几句要紧事和你说。”
说着,一只涂着紫黑se长指甲的手yin测测地朝陆沉明头顶罩下来。绿衣婢女在一旁冷笑,虽说夫人亲自动手未免抬举了这小叫花,不过反正这种提取敌人魂魄的拷问方式结束后,对方就会变成没有魂魄的白痴,倒也算他活该。
一股锥心的刺痛从陆沉明头顶向下蔓延,他一惊,迅速回过神来。眼见一只鬼气森森的手罩在头顶,下意识地抄起铁棍便砸了上去。紫衣女虽说修为了得,却没料到这白痴般的小叫花会猛地予以反击,况且她正凝神施术,喀地一声,手腕便浮出一块淤青。
陆沉明也吃惊不小,他这一棍子使了全部劲道,本想就算不把这女人抽飞,至少也打断她两三根骨头。那女的中招后却只揉揉手腕,那淤青居然就褪了下去。
“呀,这么个丑八怪!”绿衣女捂嘴道,好像陆沉明丑陋的面容臭气熏天似的。
“你干什么?”陆沉明握着铁棍问。
紫衣女怒气在脸上飞快地一闪,更加的媚眼如丝,施展起幻术来:“小兄弟,你有没有看见一把青铜巨斧?它在哪里,你告诉我,我疼你。”
陆沉明此时浑身都是闪电劈伤,痛楚如同一张大网笼罩全身,倒使他的神智十分清明。紫衣女的幻术不仅没得逞,反而让他十分反感,便口气生硬地道:“我没见过你说的东西。”
紫衣女听完这话,笑吟吟道:“是么,我还得亲自查查你的魂魄。”
说完白腻柔软的手蓦地一张,露出紫黑se的长指甲,陆沉明料到她没安什么好心,提起铁棍就砸。只听嘭的一声,火星四溅,陆沉明震得虎口发麻,铁棍险些飞出去。紫衣女却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像是铁棍压根没碰到她。
“我劝你还是听话吧。”紫衣女手腕银铃一动,手臂竟突地暴涨数尺,一下子牢牢攥住陆沉明天灵盖,长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
那种痛楚就像五根钢钉硬生生地要扎进头颅,陆沉明登时狂叫一声,跪在了地上。紫衣女却露出冷酷的笑容,在陆沉明的记忆里一篇一篇翻检,在看到极光、中山站、江涛的记忆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是什么地方……”
天上又开始响起炸雷,陆沉明不由地希望再来道雷电把自己劈晕得了。在灵魂被强行提出体外的极度痛苦的过程中,他握住铁棍的手越捏越紧,伤口迸裂开来,顺着手指流过绝缘用的破布条,流到铁棍上,覆盖住江涛流在上面的血渍。
铁棍极快地闪了闪。
轰隆——噼啪——
骇人的巨大闪电像雷神的战俘,一下子劈在铁棍上。
一刹那,铁棍像开出了一朵闪电做的妖花,刺目的极致光电中,一柄百丈高的青铜巨斧昂立在空中,紫衣女和绿衣女不由地发出一声喜出望外的惊呼,然而脸上的笑容还没展开,青铜巨斧便自己动了起来,在充斥着天地的纷飞大雪中,以一种摧枯拉朽的气势朝她们横扫过来。
哧——
绿衣女当场腰斩,血柱喷薄而出。
紫衣女则惨叫一声,被砍成两截,她的躯体一下子变得透明,然后灰飞烟灭。
青铜巨斧动时,陆沉明觉得自己全部的jing神和力气都被它抽走了,当那惊天动地的一扫伴着噼啪作响的电光经过眼前,他便倒了下去。
万里外的娲神国皇宫内苑,盘坐在白玉床榻的紫衣女子猛地睁开眼喷出了一口鲜血。喘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道:“臭小子,偷我‘十净天’,毁我一道灵魄,哼,那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