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玄空用袖子在木桌上一拂,顿时出现了一碟花生、一碟蒜泥,只把王七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坐在玄空的身边,半是抱怨道:“难怪二师兄他们都说师傅太偏心大师兄你了,像是这法术我们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上山来的众师兄弟,大多都是羡慕道法,听说崂山有仙人修行,所以才不远千里来这里拜师入门。
但是现在看到玄空的法术,王七不由得为自己还有其它师兄感到生气。
玄空解释道:“这门神通叫做‘袖纳须弥’,并非师傅不教而是就连他老人家也是不会。”
王七不相信,生气的辩解道:“如果师傅不会的话,那大师兄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呢?”他在气头上,说了几句大师兄生xing孤僻,要不是师傅偷传法术,哪里有机会学到这样的神通。
玄空给王七倒了一杯美酒,眯着眼睛道:“你以为我在阅微草堂,就不能够结交朋友了么?”
王七摊手道:“难道不是么?其它师兄都说大师兄最远没出过山下小镇,就知道待在后山坐吃等死。”
玄空摇头道:“我也不是足不出户,只是你们平常瞧不着罢了。”
王七说道:“可是,每周的晨会,不是都可以看见大师兄你吗!”难道说就在崂山山脚下的小镇子里,还有比一眉道长修为更加jing深的仙人么?
那当然不会有,神仙又不是大白菜,哪里有泥巴哪里就长一撮。
玄空一笑:“往ri里,师傅让你们少读《列子》,其实列御寇这个人说话虽然总喜欢言过其实,但是在仙人御风飞行这一点上倒是没有胡写。”
“御风飞行?”王七不敢不信,下午才被玄空拉着,从后山一路飞到崂顶巨峰。
但又不敢尽信,不相信飞行之术有那么神奇。
玄空道:“自古有云‘神仙朝游北海暮宿苍梧’,说的便是神仙之辈,早辰起于北海,游过东海、西海、南海、复转苍梧,苍梧这个地方就在北海零陵那里。意思是说将四海之外,一ri都游遍,这才能够算御风飞行呢。”
王七咋舌:“还说师傅不偏心,这等仙家妙术我们可都不会。”
“真个不会?”玄空似笑非笑,他倒是对王七的“穿墙术”更加心奇呢。
王七猛然一悟:“莫非就是师傅教的御风诀?”
五行灵诀是每个修道中人所必学的,只是各派有各派的奥妙。身为崂山派的入室弟子,老道长当然也不会忘记传授五行灵诀这样的基础法门,而御风诀就是偏向木属xing的一门衍生灵诀。
众师兄弟们都会,但却是没有一人可以活学活用,像是玄空这样练成御风飞行之术。
玄空也不自傲,谦虚道:“这哪里又算得了什么,北冥有鱼化而为鸟,展翅一飞就是九万里;西天也有斗战胜佛,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这才算得上是仙家手段呢!”
玄空陪着王七喝了几杯,王七几曾喝过这样的烈酒?
不多一会儿,就被玄空依照后世酿酒法制成的烈酒给灌了个头晕脑胀,一个劲的拉着玄空要他交代“袖纳须弥”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玄空笑了笑,这才提醒王七:“我们师兄弟先把这村中的女尸给解决掉,师兄下次再和你扯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