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柔声对母亲道:“母亲,以后不要苛待自己了,孩儿已经在外开府可以独立生活了。”
韦贤妃微微一愣,但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构儿,长大了。”
这时,私语中的宫女穿过檐廊径直朝着赵构母子走来,“韦贤妃,九皇子,时候到了是在后殿用餐还是...”她恭敬道。
“构儿高兴就在前殿用吧。”韦贤妃吩咐道。
样式不是十分丰盛,只有几样清淡的炒菜和汤水,荤腥全无。赵构这次留下的时间很长,快到掌灯时分他才向母亲道别。韦贤妃依依不舍地送赵构出了慈元宫,倚在屋檐下挥手。
出宫的时间有点晚,赵构估计操持马车的侍卫应该早就回府了,没成想那侍卫依旧坚守本职,让他很是意外。
“王爷。”侍卫嗓音干涩拉开车帘,曲膝充当上车的踏板。
“你叫什么名字。”赵构搭着侍卫的膝盖轻巧地进了车厢,放下车帘前出口问道。
“即墨”侍卫的回答简短直接,扬起马鞭催动马匹沿着宫墙外的小路下去。
回到康王府,蓝珪急匆匆地外出迎接,扶着赵构下了马车,“王爷,账面上有了新的发现。”他城府不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赵构一听精神大震,三两步跨进院子。余下的事情全盘由即墨接手,牵着马车绕到后面交给下人清理。
蓝珪跑起来气喘吁吁,进了卧室挂上门闩摊开几个账策,指着几个他圈点过的地方,“王爷您看,这几个地方是康履接手初期留下的蛛丝马迹,出入有五十两左右。”
赵构顺着蓝珪的手指头看去,每隔十天左右康履会从账面上支出五两银子具体办了什么事情后面空白一片,之所以蓝珪可以发现这一点是因为它出现的频率太高,往复有十次之多。
“要不要找康都监质问一番,量他也隐瞒不下。”蓝珪亢奋,一边擦着额角滴滴答答淌下的汗水一边撺掇赵构出马。
“不对吧。既然后面的账目康履没有留下痕迹,没理由熟悉了套路后故意卖出破绽让我们发现,难道是有意为之,防患于未然?”赵构比蓝珪想的要多,打住了他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