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吃一堑长一智，况且青颜已经在红菱身上吃过不少亏了，如今看到红菱一脸随意的样子，青颜也不想再去自讨没趣，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也许是不想趟浑水，看到这一幕，莫凡悄悄地回到房间里继续研究着自己的配方来。片刻后，院子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了莫凡的脸上。渐渐的，莫凡从桌上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本来昨天夜里的时候，他只是打算在研究片刻就去睡觉。结果，计算到入神时，竟然忘记了时间，自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看到此刻时间已经不早，莫凡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屋子，正巧遇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九轩。莫凡连忙走上前，相互说了几句吉利话。

“皇城里的那座秘术塔每年只在正月开放，每次开放都会有不少秘术师前往，我们还是尽快过去，免得还要排队等上一番时间。”九轩看了看院子里的影钟，看到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说道。“红菱和青颜呢？他们不去吗？”

莫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红菱本就是九州人，可能以前已经看过了。青颜对李红叶没多大兴趣，这会儿应该在屋子里自修。”

听到这话，九轩有些可惜道：“那真是可惜了，身为灵言师来到九州国要是不参观下李红叶的秘术塔，真是有些遗憾。”

莫凡无所谓地笑了一声。对于青颜这种除了自修其他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他也已经习惯了。虽说天才之所以被称之为天才，是因为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天赋，不过自身的努力也是占了很重要的成分。

以前没有认识青颜时，莫凡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他只不过是有着一点天赋，加上家族的精心栽培。如今，谁要是说这种话，莫凡只会觉得他是异想天开。

“走，秘术塔距离这里也没多少距离。”说着。九轩便带着莫凡离开了院子。

一路上，莫凡发觉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虽然平时他很少上街，不过偶尔也跟红菱一起出来。往常街道上要热闹很多。偏偏今天的时候，街道上的人反而不如平时多，许多的店都关着门，原先拥簇在街道上的摊贩。今天也没见着。

似乎是看出来莫凡的心思，九轩笑着说道：“九州国过年有个习俗，正月初一的时候，大家都是睡到自然醒，不作叫人起床。也是讨个好的兆头。要是叫人起床，被叫的人今年会很忙碌。所以正月初一到初三街上的人不会很多。”

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幸亏他是跟红菱一起来到九州国。要是换做他一个人来到九州国，恐怕这两天连饭都吃不上，九州国过年时，这街上就算是有钱都买不到什么吃的。

片刻后，莫凡跟着九轩来到了皇城西南方的一个很大的广场上，一座九层高的白色秘术塔耸立在广场的中央。跟其他的秘术塔有所不同。之前莫凡见过的秘术塔大多都是用一些琉璃瓦装饰着。又或者在塔上镶嵌着一些花花绿绿的装饰物。唯独只有这一座，整个塔身通体白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是仔细看，整座塔竟然都是用白玉砌成。

“整个九州国的秘术塔有很多，唯一能够有资格全部用白玉砌成的。也就只有李红叶的这座秘术塔了。”九轩有些感慨地叹道，虽然这座秘术塔他来过几次。不过现在看到塔前聚集着几十名秘术师等待着，九轩不免还是有些感慨。同为秘术师。曾经九轩也幻想过，未来能够有一天，在自己的家乡也能有一座秘术塔，哪怕只是五层，他都心满意足了。

看到秘术塔前聚集着这么多的人，莫凡暗暗咋舌，问道：“这得等多久啊？”

九轩看了看，不禁也有些疑惑，按说往年正月初一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今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多人在这等着。“别急，应该也用不了多久。”

说着用不了等多久，九轩自己都不信，这前面少说得有二三十来人，估计要没一个多时辰，这是等不到的。“要么你先去周围走走，我在这等着好了。”

“这不合适？”莫凡有些犹豫，且不说辈分差着这么多，光是让皇家秘术院的院长在这排队，自己跑出去闲逛，莫凡还真没这个胆子。

九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无妨，这条街不远就是秘术师公会，你正好也可以过去那里看看。未来你的秘药就得在哪里贩卖，你也可以过去看看那里贩卖的秘药。”

听到九轩这么一说，莫凡有些心动了。秘术师公会，在别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个摆设，三大公会除了灵言师公会和医士公会平常会有很多人，有些地方秘术师都没有几个，更别说什么秘术师公会了。

“那我就先去秘术师公会看看。”看到九轩点了点头，莫凡转身沿着九轩所指的方向往秘术师公会走去。

等到莫凡离开后，九轩走到人群中，看到众人纷纷一脸期盼的看着秘术塔的入口，九轩不由地问道：“今天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人？”

“你不知道？”看到九轩胸前别着一枚秘术师的徽章，旁边那人疑惑地打量了一眼九轩，道。“据说今年来李红叶秘术塔的人，如果幸运的话，可以得到李红叶的秘术传承。”

听到这话，九轩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这些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谣言竟然让这么多秘术师信以为真，好笑的是这帮人真的是太蠢了，这座秘术塔是李红叶死后将近三百年才建成的，就算世上存在着李红叶的秘术传承，也不可能在这座秘术塔里。

这时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秘术师从塔里满脸垂丧的走了出来，此时众人连忙围了上去。看到众人一脸期盼的样子，那人先是一愣，随即又一脸神秘地说道：“你们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这样的话让外面这些秘术师们更加好奇，看到众人纷纷一脸期待地等在塔外，九轩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

……

虽然是过年，不过秘术师公会里却没有半点过年的味道。九州国的秘术师公会和其他地方秘术师公会那种萧条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不少等级较低的秘术师因为没有家族的聘用。许多人都只能依附在公会里，平时每当有人来公会寻求帮助的时候，秘术师公会都会根据对方的要求派遣公会里的秘术师前去协助解决。

其实秘术师公会和医士公会还有灵言师公会的职能都是差不多。三大公会都是提供着类似于雇佣的平台。只不过也就只有九州国的秘术师公会能够更像一个雇佣所，不仅公会里的秘术师很多，前来寻求帮助的雇主也是络绎不绝。

看到莫凡走进秘术师公会的大门，工会里的接待走了过来。一脸笑容的问道：“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莫凡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秘术师，想在这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