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农夫举起手臂画了一个大圈,示意整个新城:“奥洛夫王便起了坏心,要除掉卡努特。而那个卡古,不过是给踢出来顶缸的——随后奥洛夫王就又派人救走了卡古。不然,整个乌普兰还有谁派得出那样一支军队趁夜截杀卡努特的队伍?”
这话一出口,一个年轻的便瞪起眼睛表示反对:“可奥洛夫在乌普兰就那些人手,大家都知道,根本没动过。”
“你懂什么!那些当首领的,哪个手头没些个做脏活的?”老农夫不屑的教训着年轻人,同时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了声音,“便说卡努特,他弟兄里那个始终不怎么说话的,整天价带了些人跑到城外,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样的猜测让周围的人都神秘且紧张起来。而小年轻却仍旧不服气:“就那么说,可押送卡古的也都是奥洛夫王的人啊,他们不是都给杀了?”
老农摆摆手:“你以为谁都象卡努特这么仗义?那些个当国王的,信了基督之后,杀死些给自己办事的人算什么?那个克罗瓦,皈依了基督之后还不是杀了自己的战士?”
听到这话,小年轻的眼睛瞪得没那么大了,也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那个卡古是瓦尔德马主教的人,是受了不莱梅大主教的指使才要毒杀卡努特的。而那天晚上截杀卡努特的队伍,也是德国人。”
“胡扯!”听到这话,老农的胡子便厉害的抖动起来:“德国人!哪来的百来个德国人能在乌普兰藏起来,叫奥洛夫王和大神殿都找不着?他们必是本地人。”
看到老人发火,小青年的声音也变成了低声咕哝:“这可说不好。”
“其实……我听人说,这个卡古,是波美拉尼亚公爵派来的,”这时候,旁边一个奴户便开口了,“为了报复卡努特洗劫格但斯克的事情。”
“哈,怎么,你还想回去不成?”
听到这个问题,奴户便带着自豪的神se笑了一下:“我回去?我现在有房子,有地,不必受税吏的盘剥;我女儿还能随侍索菲亚和海尔嘉主母,学到很多东西,我的脑袋给驴子踢了才会想要回去——可那波美拉尼亚公爵也是个大人物,想来是有仇必报的,不得不防。”
老农夫不屑的笑了下:“防?他要是有胆子踏上鲸鱼之路,咱们就正好送他们去喂鱼——来年的鳕鱼一定长得又大又肥。”
奴户叹了口气:“他自然是没这胆子的。可他一贯能使钱财,若是雇了别的人来暗害,也是得当心的。我听说你们那个奥洛夫王也是要收税的——若是卡努特给害了,我们的好ri子怕也到头了。”
这样的评价让卡努特大感意外——这些格但斯克人本来是他凭了杀戮威逼胁迫而来,可现在看来却很享受目前“奴户”的生活。
不过反过来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尽管这些奴户理论上要供养卡努特一家以及他的全部兄弟们,但这个时候卡努特和他们的兄弟们所过的“奢华”生活还是按照北欧人的标准,再加上农户们的帮衬,以及老马格努斯、老尼尔斯两处庄园的帮衬和卡努特自己的积蓄,奴户们承担的压力自然要比在格但斯克时的层层盘剥轻松得多。
“这你就放心吧。卡努特的那些个兄弟,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汉?想害卡努特?咱们也不答应。”老农夫一脸自豪的安慰着奴户。
“我跟你们说……”这时候,旁边一个一直沉默不语的汉子似乎纠结了很久,终于压低声音开了口,“你们可别到处乱说,我听我媳妇跟我说,她表哥听她表哥邻村寡妇说的,那寡妇的弟弟在奥洛夫王的儿子阿农德帐下做事……”
这汉子啰啰嗦嗦的话顿时让周围的听众都不耐烦起来:“嘿!到底啥事你就直接说吧,谁高兴知道你怎么听来的!”
被训斥之后,汉子也不在意,只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笑了下:“总之,卡古被押送来咱们这边的前一天晚上,阿农德就召集了他手下的人马离开了奥洛夫王的庄园。据说阿农德还找个了会巫术的女人,给他弄了个单子,专破人狼的法术。”
听到这话,大家都提起了兴趣——这可是之前传言里不曾有过的:“这么说,是阿农德救走了卡古?”
汉子摇摇头:“我媳妇的表哥邻村的寡妇的弟弟说,他们到是预备着截杀护送队救下卡古来着。可他们当天晚上就出发,提前埋伏在路上,等到大中午也没见着人,回去一看才知道已经有人把事情做了。”
这样的话让卡努特终于不能安稳的在一边旁听了:“这话当真?”
“啊,老爷……”看到卡努特竟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帮人顿时惊讶的连忙向卡努特行——这时候卡努特并无官职,称他为“雅尔”显然是不合适的,而这里的人多是zi you民,也不可能称他为主人,就直接用了个含糊的敬称。
卡努特笑着摆摆手:“这些事情,你们都是怎么得知的?我到不知道。”
卡努特的话顿时让一群农户仆妇惊诧起来:“您不知道?现下整个乌普兰都已经传遍了。说什么的都有……”
“对。”说着,矮个汉子似乎又想起什么:“除了说奥洛夫王的,还有说您的——说您从罗马请来了援军,预备着夺取王位呢。”
听到这样的话,卡努特的脸se顿时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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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幼儿园给俺儿子开家长会了,于是没更新,今天两更,把昨天的补上。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