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臻就大吃一惊,问她:“这俩整天一个明刀一个暗枪地打闹,怎么就可能成为一对了呢?”
刘雪倩故作情场高手说:“这你就不懂了,爱情就是这样,你看他们越打闹不停,越有可能擦出爱情的火花。没有人会把打闹和怄气的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
柳臻颇为不信,说:“那照你这么说,我和谢思芸还能成为一对呢。”刚说完,觉得玩笑开得有点大,就补充一句,说:“我开玩笑的呵。”
刘雪倩不以为然,说:“其实我就把你俩写在一起了……”
柳臻的心猛地一跳,大气也不敢喘,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谢思芸生气地叫道:“你怎么这样啊,说好的不写咱俩的。”
刘雪倩赶紧说:“我是开玩笑的嘛。”说完不再理会柳臻,低头思索着下一个情侣。
柳臻虚惊一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回头看王之跃,见他正嬉皮笑脸地扯着慕容絮散落的长发欺负着她,而慕容絮只是略微地摆着头,又是拒绝又是随合。
也许,刘雪倩说的是正确的,爱情有时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受不了的就分道扬镳,受得了的就过此一生。
时间颠簸一下,就跳到了十点半。穆乾坤拍拍手说:“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洗洗睡吧。”众室友不再多说什么,快速地洗脸刷牙,个自睡下。
张明哲到这时候还没来,估计是到网吧包夜了。陈启窝在被窝里,借穆乾坤的台灯继续看着书。王之跃早忘了还有题目那事,给自己唱了几句催眠曲,才翻身朝墙睡了。寝室没有风扇,柳臻热得实在睡不着,对着上铺的床板发着呆。
借着月亮的余光,柳臻清楚地看到这块床板下血淋淋地写着十三个大字:“高考,无非是死者升华活者天下!”
柳臻想,这位留下字的仁兄写得这么悲壮,估计是升华了吧。
还以为自己很晚才能睡着,却是不经意间就睡着了,陷入一个沉沉的梦境中。
那是什么在引领着我们往前走,那又是什么在抛弃着我们往那噩梦的路口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