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付总会好言好语地劝说:“你现在是高三阶段,学习往往比睡觉还要重要啊!你不看现在是什么阶段了,哪个学生不开始拼命学习?睡觉!‘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这话你没听说过?!”
谢思芸知道姬付还是不明白她说的话,干脆说:“我想,我乐意,我高兴,我爱好,i……happy!”
姬付立马条件反she,刚想指责她语法出现问题,她就趾高气扬摆裙而去。
有天姬付实在不想让谢思芸继续这样“堕落”下去了,居然独自一人毫无征兆地走进女寝室。这刚走进女寝室,姬付就被女寝室管理员那肥大的身躯给挡住了。
那胖大妈厉声说:“你是哪路xing别,胆敢不经允许乱闯女寝室?”
姬付对谢思芸的愤怒被这位大妈的气势给生生击散了,解释说:“我是15班的班主任,班上一个女生逃课睡懒觉,我这是来叫醒她的。”
那胖大妈毫不妥协说:“你最近没看过新闻吗?俺可是听说很多呢。说安徽省哪个地方的老师强jian了他的几个学生,那事搞得全国沸沸扬扬的。俺们也是安徽省,首先就得要带模范作用,不管你是学生的班主任还是假冒叔叔都不能进女寝室。除非你有校长开的证明。”
姬付哪里听说学校多了这个规定,说:“不是……这个新闻我也听说过,可是那受害人可都是连毛还没生齐的小学生,她们当然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可高中生就不一样了。而且,寝室规定不准班主任探望学生吗?”
胖大妈嘿嘿一笑,说:“这儿是俺的地盘,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关你屁事?!”说着,将其臃肿地身躯往姬付重重压来。
姬付叫苦不迭,说:“好好好,我……我走!我走!”说完,迅速地消失在寝室外面,一改他平时一步一拐闲庭信步的走姿。
柳臻看到谢思芸回到座位,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盯着她看,谢思芸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说:“有那么震惊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经常……经常迟到。”说着打着很大的哈欠。
柳臻凑到她的身边,似乎闻到了一股女生的体香,想着怎么说好,最后还是干脆直接问:“你会不会哭啊?”
谢思芸愣了一阵才说,语气非常无奈:“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笑着出生的吗?”
柳臻默然,过了一阵说:“我真但愿你不会哭,永远的像现在一样的快乐。”柳臻说完这句对谢思芸来说相当无厘头的话就坐回座位,趴在课桌上对着一排排的课本深思。
谢思芸满以为柳臻又在和自己开玩笑,刚想回嘴,但注意到柳臻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那一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突然之间自己所有要争吵的情绪都消失了,只剩下的一股温暖。
那一瞬间,就像荒芜之地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谢思芸低声回应:“嗯,我就算哭,那也是高兴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