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夕洁站在北风里,脖前粉红se围巾随风吹向柳臻。这条围巾正是柳臻送给她的那件礼物。
林夕洁见他出来,跑到跟前,左右看着他的双脸问:“你没事吧。我看到李晨风脸被揍肿了,肯定是昨天晚上你俩打架了。”
柳臻避开她的目光,说:“打是打了,但伤得不重。”
林夕洁半是关切半是恼怒,说:“怎么会伤得不重!让我看看!”说着想要解开他的围巾。
柳臻躲开她的手,故意转移话题说:“你围这围巾真好看!”
林夕洁依然不放过他,说:“你别转移话题,让我看看你的伤!”
柳臻躲不过,围巾被林夕洁慢慢扯了下来。可能是心里太高兴了,柳臻笑得脸上有的伤口裂开,流出黏稠的血液。韩招弟白se的围巾上点缀上了几滴血迹,像是在围巾上绣上了几朵红se梅花。
林夕洁纤长的手指轻拂在柳臻脸上,像是在抚摸着久别的爱人一样。
在林夕洁眼里,柳臻第一次看出林夕洁对自己的关心,第一次感受到她眼里不同以往的温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她黑se的眼眸。他分不清楚那流转在她眼眶里的是什么,是泪水吗?男生最怕的往往是看到女生哭泣,但是能有一个女生为自己而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了。<风拂面,舒服清爽,带着多少数不尽的希望。一丝淡淡的香气从林夕洁身上飘散出来,融化在北风里,渗透在柳臻身上的每个细胞里。柳臻想到谢思芸曾说过林夕洁身边有种特殊的香气,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这香气竟是如此陶醉人。
时间能留给人多少的温暖?这个问题,柳臻想的答案是永远。
林夕洁拿出纸巾,温柔地擦拭柳臻面上渗出来的血丝,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因为我而受半点伤害,我就……就再也不理你了!”
柳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你就是不理我,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林夕洁一震,闪烁其词地说:“我不会受到伤害的,谁会让我受到伤害啊?”
柳臻说:“当然是李晨风了!你那么讨厌他,他还来烦你,你不憋屈啊?!”
林夕洁心里承认李晨风犯得她难以安心学习,但自己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想不见到他怎么可能?最近这个家伙总是趁上官雨薇不在班,坐在上官雨薇的座位上和自己套近乎。她当着全班的面让他滚,他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我行我素着。现在是高中,不像小学那时候,什么屁大的事情都可以请求班主任出面,高中不一样,这种事就算是班主任来管,也是不见成效。就李晨风那厚脸皮几乎可以用来做鞋帮子了,谁能救她于水火之中?也许柳臻能帮助她,可是他在15班,天高皇帝远,怎么可能压住李晨风那股yin魂不散的邪气?
林夕洁狠狠地将手里的纸巾抛到楼下,风一吹过,纸巾吹展开像是秋时的落叶飘了起来。
林夕洁看着飘飘yu走的纸巾,说:“柳臻,我真的没事,平时我学习的时候,李晨风不敢打搅我。”说着假装轻松地一笑,补充一句说,“他有时还是怕我的。”
纸巾再次飘了回来,柳臻将其握在手里,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林夕洁用劲点点头,似乎也在肯定自己的回答。
晨曦渐渐越过地平线,寒雾褪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林夕洁说:“我喜欢冬天早上的晨曦。”
柳臻说:“是啊,好像自己可以从新开始似的。”的确,柳臻是发自内心地这样想,并非在爱屋及乌。
林夕洁说:“你还记得你曾说过,你要带我去看满天的星光吗?”
柳臻说:“记得。只是我怕你没有……”
林夕洁打断他的话说:“我有时间,随时都有。”
柳臻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故作淡定地说:“希望今天晚上是一个晴天。”
就在这时,楼下,上官雨薇摇摇yu坠地朝19班走去。
林夕洁看出她的不舒服,对柳臻说:“那我先走了,再见。”
柳臻道声再见,目送林夕洁远去。等她消失在楼梯口,他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并未注意到刚才林夕洁看到上官雨薇时微露出的紧张神se。
林夕洁估计的不错,上官雨薇的确出事了,而且这事必须得刻不容缓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