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一向英明的紧。”
“那是自然。为了对付他们,我可是小心翼翼,万般布置,连对每个人下毒的方式都是精挑细选,各不相同。像那个女的,防范心差,毒下在客房的熏香里就好,可是那个叫无痕的男人,却是精明的紧,我就猜他一定会检查熏香,所以我就偏偏把毒下到香炉上,这样他检查熏香的时候便在劫难逃。至于那个瞎子,就算他再谨慎,对味道再敏感,也断不至于想到我会把毒下在你身上,让你去攻击他,他一定抓住你的把你圈进怀里,这毒便成了。呵呵。”说着自顾自地咯咯笑起來。
本是如银铃般悦耳而娇媚的声音,可是在素莺听來却是毛骨悚然,这个女人美人外皮,却是蛇蝎心肠,自己追随了她这么多年,她当时为了下毒却狠心把自己当工具來用。可是,这种命运她又偏偏摆脱不了。
笑声停了下來,碧茏突然间转过头來怨念地望着素莺,素莺被那眼神一扫,只觉周身冰冷如万年不化的积雪,莫非自己心思被她识破了?
碧茏一把狠狠抓住素莺的肩膀,恶毒而幽怨的声音充斥着素莺的耳膜。“可是,明明我做了这么多,那个雪离殇呢,根本沒有脑子,什么都不会,每次就是等在那里,风澈大人却那般宠她,甚至让她和我平起平坐,同为梵魔教的魔使!她凭什么!”
素莺被掐得生疼,却也不敢言痛,只有默默地受着,脸上还得挂着笑容,小心心翼翼地安慰着,“雪夫人的确无法与夫人相比。”
碧茏眸光中厉色大盛,抓着素莺肩膀的手越发的用力,疼痛让素莺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渐渐扭曲。“你叫她什么?夫人?你当她是夫人吗?”
素莺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颤抖着声音解释着,“不是的,夫人,素莺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那微弱的声音根本沒有入碧茏的耳朵,怨恨而尖锐的唾骂声只是愈加地变本加厉。
“雪离殇,不过一个鬼降!一个下等的污秽之物!连个人都不是!凭什么,她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凭什么得到风澈大人的宠爱?是了,一定是因为那副容貌,慕嫣大人的容貌!”
说着癫狂地放开了素莺,双手抚着自己的面颊,哀伤如春闺怨女。“我不美吗?为什么,为什么风澈大人他就那么执着于慕嫣大人呢?”
“夫人,您最美了!”素莺谄媚地敷衍着,但求她能心情一好,不再折磨自己。
谁知马匹拍到了马腿上,碧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骗我!我若是比慕嫣大人美,他为什么都不看我,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注视着那个有着慕嫣大人身体的鬼降时才会温柔如水!为什么!”
素莺一时无话,不知该如何应答。
“滚!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虽是暴怒的谩骂,素莺却视它为莫大的解脱和解脱,匆匆忙忙地逃出了屋子。
房间的门再次掩上,碧茏复又回到了桌边木盒前。纤纤玉指这次打开了院落内大厅的门,揪出里面的雪衣女子的玩偶,攥在手里狠狠地碾压着。
似乎觉得不够解气,复把玩偶拿到眼前,对着它扯出了一个诡异而残忍的笑容,“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哈哈哈,那三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青衣男人,你能撑多久。若是你输了,风澈大人会把你怎么样呢?梵魔教可是一向惩罚分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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