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枉本妃疼你一场,却是让着你逮住了空当。本妃有沒有冤枉你,还得君上來做决断。在此之前,若是你不服,本妃手里,可是人证物证据在。君上,臣妾想要请上一位人证进殿。”
刘疏妤起开身影,朝着赵天齐行了一道宫礼,衣摆的边沿荡在了小玉的余光之中,却是让着小玉沒來由的心凉。
现番,赵天齐倒是有一些明了刘疏妤所要做的是何了。果真不愧是王族公主,每一道心思都用到了极致,看似堂上围着未婚夫婿的案子在行进,可是刘疏妤所挑出來的话头,沒有与着有一丝的关联。
她所想要做的,就是让长空一门看着,这大族是如何被她一手给毁去。前些日子赵天羽就有跟着他提起过,若是刘疏妤想要颠覆整个北宋帝国,也绝对是会做得到的。他对这一番话一直耿耿于怀,一介弱女子,力量十足得让他都心惊。
迎娶各臣工的女儿,就是为了要平衡朝中的各大势力,在他看來,刘疏妤就是代表着整个北汉一族,更何况,刘疏妤还是刘继元最为疼爱的女儿。如此一來,之前他加之在她身上的惩罚,就变得理所应当下來。
而动情,却是在这一切情理之外的。那高仰着的脸面,每一寸都涤荡着不肯屈服的色彩,如果不是这血海深仇横亘在中间,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让着刘疏妤前來和亲。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开始。
刘继元在他的心头上插上了一刀,那他就要在刘继元的灵魂上,抹上鲜血的色泽。刘疏妤啊刘疏妤,是宿命牵扯起的情愫,使得他也开始左右相难。
其实到现在,刘疏妤也不知道为何他,这般的对北汉恨之入骨,也不会知道,为何他要将所有的仇恨都加注在她的身上。
一切的答案,就存在王族陵殿的上头。那一枚静立在肃冷陵殿上头的陵位牌面,浓墨所撰的名讳,就是最好的回答。
赵天齐深深的看了一眼跪立在他面前的刘疏妤身上,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甚太懂,为何他偏偏就是对她动了情。这种诡异的感觉,透在了他周身,丝毫沒有退下去的势头。他摆了摆手,示意刘疏妤可以将人证带上堂了。
他的手心上搭着的是刘疏妤骨头分明的玉指,手劲的力量递了些过去,刘疏妤瞧着赵天齐满目都是森冷的光彩,她知道赵天齐要动手了,递过來的讯息,便就是告之给她,现番可以动手了。
刘疏妤面色沉静的站起了身來,“青慧。”她高唤了一声,之所以现在将青慧的身份摆出來,就是要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浮上水面,越发的将她的势力摆在上头來,就会逼得有些人非动手不可。
声线刚刚一落脚,贤妃一副看好戏的面色有一些变色,前番她手底下统管浣衣殿的管,被无缘无故的贬出了宫外头,就连消息都被封锁了。而这个青慧便就是新统管的管事,她从來不曾到,青慧竟然是刘疏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