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坐房间里好不容易才缓过來,看着e表情平淡地跟熊卫群说他一定要助他们一臂之力,把上边那些把武器视作肥肉的家伙们赶走,把a从那里边救出來。
熊卫群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想了半天,说现在这种态势,想做到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全子有点担心黑披风现在是不是已经被抓起來剁成人肉包子馅了,一边还不死心地在脑子里构思那人所有脱逃出來的可能性,一边想一边越來越忧心忡忡。
e从熊卫群的态度里看出了什么,问他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让钟平沒想到的是熊卫群竟然说:“这个信息,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
e就嘴角翘起來浅浅地笑了一下:“你倒是挺精明。那么我承诺,不管你这个信息有用与否,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保你妹妹安全一天。你看这笔交易怎么样?”
e话音刚落,熊卫群就是一惊。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想着他和他妹妹的事呢,这人真不知道怎么说,不可深交也好不能交心也好,城府不浅啊。
也罢,e可是传说中的杀手总调度。沒这么点头脑这么点手段凭什么就能把手底下不知多少的杀手们条条有理地派去任务,而他自己到现在还沒有引火烧身。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点点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了几秒钟他见e倚着墙淡然地看着他,一想也是。e之前都答应他了,也沒道理再说第二遍。于是他就把他手里的信息摆到了桌面上:“d谋反了,以我妹妹的命要挟我射杀a。”
“今天?”e问。
熊卫群就点点头。
“你在这里,那d呢?”e很好地抓到了点子上。
“她在离这里十分钟脚程的一幢拆迁楼里。”熊卫群很快速地说道。
“活的死的?”
“活着……”熊卫群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自己迟疑了的事实。最后他也沒能下杀手结果了这女人,而是仅仅把她的衣服抱到楼下扔到了垃圾堆,再从外边把门别住打不开,也许能拖延她一阵。除非她丧心病狂地光着身子从楼上跳下去。
这回换成e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刚刚冒头的胡碴,似乎在估量e的消息和e的妹妹孰轻孰重。也不知他思考出了什么结果,不过显然觉得熊卫群所说这些有点跟救出a打开绝境不搭边,便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利用d做到这一切?”
熊卫群摇摇头:“不是d。还有一个金头发的人。”
接着熊卫群就在另三人的注视和倾听下道出了那女人策划谋反的时候见的一个人。他那时候只见到了那人的一头金发。
他推测那个人应该是那方的小头目,不然也轮不到他來见女人。但在现场观察,他沒见到那个小头目。按理來说这事情是他联系的,他不应该不在场啊。
所以那个人一定还在本市。或远或近都会等这些“手下”们办完了武器库的事再跟他们一齐走。
不在这里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一來如果他落单,就可以把这个幕后操作的小头目抓起來逼这些人退下。坏消息是如果他不在这里,那在整个市里寻找那人,就是大海捞针……
e听了以后也是顿悟,说不管如何,这个算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咱们就按这条线來想。
钟平这时候打断他们:“你们是不是……”
全子也來了精神,跟熊卫群说:“你把他的详细外貌再说说,还有他怎么跟d谈话的细节,越细越好,我也能帮着想一想。”
钟平又说了一句:“其实我……”
“当时他走得太急,我只看到他一头金发……不过对话我能想起不少,等我从头给你讲讲……”
钟平话说不出來有点着急:“那、那个,卫群,卫群……”
“你怎么了?”e内心里有点不耐烦钟平这种打断对话行为,替熊卫群接话道。
这下三个人的视线终于都集中到了钟平身上,钟平这才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我刚才看到一个金发的……”
熊卫群瞪眼睛:“在哪?!”
e也难得把眼睛睁大了,直勾勾地盯着钟平。钟平也不知道该怎么讲,就说:“……他到处跑,被一群人追,刚才还在xx路,现在不知道在哪了……”
“你在楼上看到的?”e问。
钟平点头。e就猛地站了起來,吓了钟平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