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光彩照人,自然是陈局了,我哪能跟您比……”李成大很认真的说着。
“你是说我,还是说我的皮鞋……”两人寒暄几句后话题游离了这个案情。
急的仁美来回直踱步,蔡风看在眼里,反而淡定了些许,说好了自己承担的,怎么又犹豫起来呢,于是开口问道:“请问,像这种酒驾,如果伤者没事的话,要判刑吗?”
陈局和李成大相谈甚欢,这一被打断,脸上第一次失去了笑容,淡淡的说:“首先,你不是酒驾!其次,李夫人不会让伤者家属上诉的,怎么,谁告诉你要判刑啊?”
“可是,可是我明明?”蔡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了,小富同志,你把笔录给他对对!我们先走了!”陈局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李成大朝蔡风点了点头,郑重的说:“放心吧,最多一个星期,就把你弄出去,我以为你喝酒了,没喝酒事情就好办了!”说完拉着仁美匆匆离开。
这位叫小富的姑娘耐心细致的给蔡风讲解一番,听完后连蔡风都觉得自己没罪了,因为他最担心的醉酒驾驶被去除了,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一切证据都对他有利。
这个时候他才担心起自己的事情来,没有他这个大厨在,今天自己的小饭馆能不能照常开张都是个问题啊。
那是一个只有两个雅间外加一个五十平米大厅的小饭馆,美其名曰“人人美小饭馆”。他是厨师,也是合伙人,但他只管炒菜,具体事务都是他弟弟蔡虎打理。
ri过三竿,厨房里给蔡风打下手的小六子跑来跟老板报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就是蔡风哥哥还没来。
蔡虎一听也着急了,隔壁有个单位固定十点半就来我们这里吃饭的,怎么办呢?手机也打不通,平时如果迟到,都会电话通知我的啊。
蔡虎想起了蔡风最好的同学朱和义,急忙拨通电话:“和义哥吗?我是蔡虎啊,我哥昨天去参加个什么同学的婚礼,你有去吗,怎么他现在还没回来?”
半响电话里传来朱和义沙哑低沉的回答:“他醉酒撞人了,被抓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没把蔡虎的耳朵劈掉,“什么,你说,你说我哥撞人了,还喝酒了,不可能啊,他,他最守规矩了,要说我喝酒开车还有人信,他……他……怎么会?”
电话里却传来和义嘶吼的声音:“他为什么就不会酒后驾车。你是说我诬陷他了?”
蔡虎被问的一愣一愣,弱弱的答道:“我哥平时很克制的啊,应该不会,对了,那个被撞的人怎么样了,严重吗?”心里却想今天是怎么了,朱和义似乎对我哥意见很大啊。
然而,不等蔡虎问完,那头已然挂断了电话……
正自焦急呢,却见房东大爷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坐他身后呢,磨磨唧唧,yu言又止的样子。
“大爷,你是来吃饭呢还是找我有事啊?”蔡虎笑呵呵的问,心想这老头准是一人在家,所以蹭饭来了。
“蔡虎兄弟啊,大爷是有个事要跟你说,但张不开嘴,但这事也不怪我。”老头六十多岁,半秃的脑袋,头发和眉毛差不多多,硬是围成半个圈,风一吹就露馅。酒糟鼻子,小眼睛,皱纹倒是不多。
“不是,大爷,你跟我还客气,说吧,是不是打麻将输钱了啊,要不我借一千给你先,你们打的小,坐那一个下午,累半死,也输不了一百块钱的!”蔡虎也是爽快人。
老头眨了眨小眼睛,“大爷输一百没关系,那几个老太太要是输一百恐怕要喊娘了,看你好像有急事,要不你先办事!”
蔡虎还真担心哥哥,见老头识趣,顺着话就说:“好的,大爷你来了,就吃了中饭再走吧,不过蔡风不在,小六子的手艺您就将就一下吧!”
老头点点头:“你去吧,我还可以给你招呼招呼客人,没事,我就等你回来!”
蔡风跑着就出去了,开着他的克鲁兹直奔市派出所去。
严格的说这是个镇,这不刚刚升级为地级市,不过对这个镇上的百分之九十八的人来说,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