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突然问他,“小轲,你这认甲骨文的本事都是跟谁学的?不要说你是自学成才的,不然老头子可得让位了。哈哈。”
秦轲一笑,将早就准备好的托词拿出来,“学生六岁的时候,曾有幸入得一位老道长的法眼,跟在他身旁伺候三年,才勉强学会这认甲骨文的本事。”
高教授又问:“那你的师父现在哪里修行?”
秦轲满脸戚戚然地说:“家师两年前就去世了。”
“哦?这样啊,真是可惜了一位天才。”高教授虽满心疑惑,但听到秦轲说他师父已经去世了,就识相的没有多问,毕竟人人都有**,问多了反而不好。
“小轲,我这里有一份从商王武丁陵寝中掘出来的甲骨文,你能不能给翻译一下?”将一打厚厚的a4纸放到秦轲的面前,高教授双眼眯成一条缝。
秦轲摸摸纸张的厚度,笑呵呵地说:“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不知道教授您什么时候需要。”
高教授干笑着搓手,“越快越好。”
秦轲一笑,“那您拿纸和笔来,我现在就翻译。”
“好的!”高教授答应一声,就从抽屉中拿出纸笔,对秦轲笑道:“你翻译,我写。”
“好!”秦轲点点头,开始一页一页替高教授翻译。
“武丁,子姓,名昭,商王盘庚之侄,商王小乙之子,庙号高宗,死后其子祖庚继位……”
一个小时之后,秦轲终于将这厚厚一叠的资料翻译完,出于谨慎,又花了半个小时去校对,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接过翻译,高教授笑问:“翻译完了?”
秦轲点点头,“基本上没啥问题。”
其实秦轲想说的是完全没问题,他可是战国时代的人,看这些殷商时期的甲骨文那不是小菜一碟,可又不能在高教授面前表现的太自信,不然他会起疑的。
“好,我这里正好也有一份翻译。”高教授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一份翻译稿。
秦轲悻悻地摸摸鼻子,“原来还是考验啊。”
高教授摇摇头,“不,不是考验,这另一份翻译稿是华夏科技大学的张海航翻译的。”
秦轲说:“华夏科技大学?这张海航是那个精通甲骨文的大三学生?”
高教授点点头,“不错,就是他,一颗史学界的新星。”
秦轲笑问:“能给我看看他的翻译吗?”
高教授随手将翻译递给秦轲,玩味地笑道:“这样就争上了?”
秦轲没解释,只是从头到尾地将张海航的翻译看了一遍,最后讶异地现,他手中的这份翻译和自己的翻译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个别地方稍有不同。
等秦轲看完之后,高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来史学界的第二颗新星也要冉冉升起了。”
秦轲还是没有答话,眼睛始终盯着翻译稿那几处不同的地方,仿佛要从其中看出花来。
高教授笑骂道:“年轻人咋一点承受力没有?说你要成名了,就这么激动,连话都不会说?”
秦轲这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摇摇头,问高教授,“您有他的手迹吗?”
高教授答:“手机号没有,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要到。”
秦轲笑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手机,而是他用亲手写的稿件。”
高教授一拍脑袋,笑骂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原来是那个手迹,。这也不难办,当初他投稿的那家主编正好和我认识,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高教授的办事效率真没话说,秦轲刚讲完,他就掏出手机,给那个主编打了电话。
简洁明了的聊了几句,高教授匆匆地挂了电话,走到秦轲的身旁对他说:“我已经跟老王说了,明天他就将手迹邮寄过来。”
秦轲说:“谢谢高教授。”
高教授说:“哎,咱们师生之间不说谢,月儿在电话上都告诉我几回了,说要好好照顾你这个得意门生,你放宽心,以后在学校里有解决不了的事,尽管来找我,别看我是教历史的,但说的话在安德大学还是很有分量的。”
秦轲一笑,也没有道谢,而是真诚地对高教授说:“教授,我们谈谈历史学术交流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