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人影被倒吊在半空之中,他双眼被剜去,原本鼻子的地方只剩一个空洞,他嘴巴里的牙齿被人生生的拔去,嘴唇被剪成一片片的模样,腥臭的口水顺着脸颊低落,他的身上插满钢针,破碎的衣服上沾满黑色的血迹,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显然经过了非人的虐待,
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齐山捏着半寸长的钢针,仔细打量着挂在半空那个血肉模糊人。
“今天从哪儿下手呢?”齐山喃喃地道:“你看你现在像不像刺猬,哦,对不起,我忘了你已经看不见了。”
齐山的声音极其温柔,好像情人间的低喃:“既然这样,那这针便插在眼睛上吧。”
长长的钢针穿透王杰那双空洞的眼眶,针尾从脑后透出,猩红的血液缓缓地低落,王杰抽搐了几下,无声地哀嚎着。
“呵呵,疼么?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钢针不断地在他眼眶内穿刺,红白相间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飞溅,王杰激烈地挣扎着,拴着他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哐当哐当作响。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炫目的阳光洒满这个黑暗的小屋,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她心痛地看着齐山,眼眸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谊:“已经五年了,还不够么?”
“出去。”齐山头也不回,冷冷地开口:“谁允许你进来的?”
“够了,齐山,你还要将自己折磨到什么地步?那不是你的错。”柳云溪无视满屋子的狼藉,大步走到齐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到底还要做到什么地步?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是长乐基地的统治者,是基地内十几万幸存者的信仰,可是你呢,你都在做什么?”
每隔两天,不论有多重要的事情,齐山都会撒手不管,雷打不动地进入这栋小屋。
这个屋子里,关着当初伤了白乐乐的那个人,整整一天,他不吃不喝地待在这里,用尽一切手段折磨着王杰,王杰受尽折磨,却因为异能者强悍的体质,苟延馋喘地活着,
“白姐已经不在了,现在的那个女人,她是别人的妻子,你为她做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在意,齐山,她已经忘了我们了。”齐山颓废地模样刺激了柳云溪,她痛心疾首地道:“你做的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她已经不是当初的白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