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

霍启东抱着一堆书本，看着田小芽身上斜挎着空荡荡的花布书包，开心离去，他感觉田小芽就是很开心的样子。

突然他反应过来，有些奇怪，刚才田小芽说不会的问她，她是不是说错了？以前她不会的，都是问自己，她从来都不肯认真读书，所以自己经常用帮她做作业换得看书的机会。

霍启东想不通田小芽的话，也不再想，小心爱惜地抱着书回去，不过回去后又要挨骂，这段时间他经常跑，大舅妈指桑骂槐了好几次，大舅也骂过两回，总归是不给饭吃，他去田里挖点红薯土豆偷偷烤了吃也不饿。

翌日，田小芽如往常一般去学校，刚坐在座位上，就被匆匆进来的班主任喊走。

“田小芽同学，你、你从来没做过这些卷子？”

班主任没想到，昨天下班后，他托几个任课老师改好的卷子分数已经反馈回来，田小芽的平均成绩接近满分，这成绩别说镇上高中没有，就是这份卷子出处的市高中第一名，也考不到这个分数。

他是看着田小芽做完这些试卷，独立完成，可田小芽的成绩，连及格都难，怎么突然能考到这种接近满分的成绩，他一晚上没睡着，就等着今天上学好好问清楚。

“康老师，我到哪做这套卷子，我感觉这套卷子比平时做的有难度。”

“当然了，这是市重点的上学期期末试卷。”

“难怪！不过虽然有难度，还是比较简单，内容也不深。”

“简单？”班主任再次震惊，这卷子一点都不简单，“那你说说有难度的是什么样？”

田小芽微微一笑，拿出试卷，挑出班主任任课的数学卷子，拿出草稿纸，把其中几道压轴大题做一些改变后，难度系数成几何倍数增加。

她当年也是参加国家奥数竞赛，虽然只拿了三等奖，可把奥数题用在这里，绝对绰绰有余。

班主任拿着田小芽写的草稿纸，看着上面三道大题，第一遍他就发现，这题目难度很大，还给学生挖了好几个坑，稍不注意就会做错，他自己在草稿纸上划了一下，三道题他居然只做出两到，立体几何那道题半天解不出来。

田小芽悄悄在立体几何图形上画了一道辅助线，班主任如醍醐灌顶，然后他再也不怀疑田小芽的成绩了。

开玩笑，能出这种难度的题目，田小芽在数学上的学习难度非常高。

“田小芽，你数学怎么突飞猛进起来？”

“可能是突然开窍了，我看着这些题，就觉得都会，康老师您之前答应我的事，我的平均分应该能达到，所以我只参加期末考试可以吗？”

这下轮到康老师出汗，他没想到田小芽能做出来，本想给这孩子一个教训，让她好好学习，现在却没法收场，他也没有权利让学生不来上学。

“你先去教室，我一会儿跟你说。”

说完后康逢永匆匆去找校长，手里捏着试卷和那张草稿纸。

田小芽叹了口气，回到教室，她觉得自己被班主任骗了，看班主任刚才躲闪的目光，他根本没权利让自己不上课，定是找校长商量对策去了。

一上午李杰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滑到田小芽背后，看着这个胖乎乎的女同学，扎着两个小麻花辫，一手托着肉嘟嘟的小脸，时不时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