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以为我在写书,却没有人知道我在抄书。
——陈风语录
“我,一个刚刚死去了的人?”躺在破旧的沙发上,陈风苦笑道。艰难控制身躯移动,刚走了三四步,他便摔倒在镜子前,‘噗’吐了口血。
‘吱吱’沙发下发出一声嘈杂的响声,三个黑不溜秋的生物自床下像闪电般冲了出来,丝毫不顾忌陈风这个主人存在,‘吱吱’舔舐着干硬泥地上那一滩有着温热气息的血沫,非常欢快。
望着那三个黑不溜秋的小老鼠,陈风脸上再次溢出了丝苦涩,“原来家里已经穷到了这种地步了。”
举目望去,这个家并不小,两百平方米,几个卧房,一望不见尽头,虽然房屋有几分破旧,不过遮风挡雨却没有什么问题。家中家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擦洗过了,一股霉味在房间弥漫,桌椅都漆黑得如墨,在陈风记忆中那在以前可是红木家具呀,而今?陈风苦笑了声,心叹道:哥儿,你可真悲剧呀!
摸了摸干瘪的口袋,红晃晃的印票子还有三张。陈风叹了口气,至少不会饿死了。
打开房门,刺眼的阳光she进双眸,陈风自然遮挡着,记忆再次浮现,“已经三个月没有出房间了。”肚子咕咕叫唤,他可没有什么时间来感慨万千,拖着yu倒的身躯,向着食物饭馆走去。
已经八点,正是吃饭最热闹的时候。
饭馆人来人往,可谓如山似海,陈风身躯虽高大,然而一阵风般可吹倒,他有着几分自知之明,故而安安心心排队等了三四分中,就近等待一个大伯将粉嗖完,而后才坐了下来。
中年大伯走时候,满脸鄙夷望着他。
陈风苦笑,刚刚他眼睛都差点望穿了,口水险些都流了出来,他自然不会和那位中年大伯计较,连续喝了几口水浇灭了冒烟的喉咙,而后声音沙哑的喊道:“阿姨,来一碗面。”
“好嘞!”老板是一个jing明干练的中年妇女,风韵犹存,沧桑面容扫视了陈风那方一眼,手脚灵巧下了一大滩面进锅,等了三四十秒钟,快速弄了几晚出锅,对着旁边的中年汉子喊了一声,“正左边那位小伙子饿得不行了,你先将面给他送去。”
汉子点了点头,端着两碗面,将其中一碗送到陈风桌上,而后飞快给其他客人送面去了。此刻陈风已经出口水滴滴下流了,当下也不顾忌面是否烫,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十点钟,人已经少了许多,老板娘手却没有停下来,那jing明强干的眼眸出现丝呆滞,面下好了后又叫老公送了上去。十点多时候,陈风吃下第五碗面后,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结了账。
“老公,那个小伙子瘦不拉几的,竟然这么能吃呀,有你当年风范哟。”老板娘打趣道。此刻,汉子还在大口咀嚼的面,望着已经将第六碗面吞下的汉子,老板娘含笑摇了摇头,眼眸光,昔ri历历在目……
汉子憨憨笑了笑。
陈风恢复了气力,不过这具身体虽然高大,不过其内却已经掏空了,他感觉自己走路都摇摇晃晃,‘哎,还是要多多锻炼吧。’
走了百多米路,陈风回到了自己那宽敞明亮的房屋,开锁打开房间,一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扑面而来,陈风连退直退。扫过那一片片已经发干的泡面食品,以及面中那幸福的小老鼠苦笑不已,“天啊,已经多久没有搞过卫生了。”
陈风搜寻脑海记忆,得到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半年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好吧,既然决定锻炼了,就好好锻炼吧!”陈风提着门前的扫把,就冲进了已经‘许久没有住人’的房间。
忙碌的生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