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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程被何楚离的眼睛惊得愣在那里，她的眼睛，竟然……只有眼白！如果不是事先何楚离一再声明自己的眼睛很可怕，张程可能以为贞子大白天出现了呢。

“怎么？吓到了？”何楚离似乎很失落，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没有，你的眼睛很漂亮，那些说你眼睛可怕的人是在嫉妒你。”张程心一软，说谎道。

“别骗我了，虽然我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你在冒冷汗。”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尴尬……

张程心中感到十分的愧疚，他不想再给这个可怜的女孩造成任何的伤害，所以挠了挠头，决定打破沉默“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其实你的眼睛没有你形容得那么可怕，我只是没想到而已。”

“嗯，我不怪你，即使你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何楚离并没有生气。

“你来到这里之前在做什么？“张程终于问出了一直缠绕在心中的疑问。

“我……自杀了。”

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这样的一个柔弱女孩，张程实在不出她强在哪里。

“为什么呢？可以和我说说吗？”张程想更深入的了解这个女孩。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那是一个很枯燥的故事。”

“我愿意！”张程不假思索的答道。

何楚离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欣喜，顿了顿，说道：“我的父母都在为一个秘密部门工作，似乎这个秘密部门隶属于国家。可以说他们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他们没有自由，唯一的工作就是不停的研究。最后两个人结合生下了我，而我的诞生竟也是为了他们的研究。在我生下来之前，他们就对胚胎中的我进行了基因改造，强化了我的大脑。研究证明，人的智力与大脑的体积和大脑的皱回数量有关，不过不是像社会上传说的皱回越多越好，而是越少越好。爱因斯坦的大脑几乎没有皱回，而我，一个皱回也没有……“

停顿了片刻，何楚离继续说道：“由于我的大脑体积比较大，从生下来开始就压迫到视觉神经，使得我的眼球退化，慢慢的失去视力。我一直生活在实验室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接受实验，实验的其中一项就是直接向大脑植入信息。”说完低下头撩起了自己的头发，张程赫然的发现，何楚离的头部顶端，竟然有三个孔洞，两边的孔洞比针孔略大一些，而中间那个孔洞竟然有手指粗细，周围已经没有毛发，光是一眼，张程就感觉自己头部发麻，不知道在植入信息的时候这个女孩承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何楚离放下头发，抬起头继续说道：“开始每次信息的植入都让我痛不欲生，不过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由于大脑的关系，我接受这些信息很快，一本新华字典个小时就会全部记录下来，所以我大脑中的知识也是多种多样，科技、文学、军事等等，而我唯一的娱乐就是在头脑中和自己下围棋，这就是我的生活。你……是第二个过我的眼睛，愿意和我说话的人。而第一个人，已经不在了，这……就是我自杀的原因。”

听何楚离讲完这个故事，张程竟然发现自己甚至忘记了呼吸，胸中的憋闷使得自己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