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迟疑下去也不是办法。
此时,Caster如同猛兽一样的捕捉猎物的眼眸突然向上望去,精准的对焦在阿尔托莉雅一行人所在的教室窗户前,脸上带着一种让人觉得困惑不解的笑容,并不是面对敌人所应该发出的笑,而是一种故友重逢般真挚的喜悦,无暇的微笑像是为这一刻而情真意切的感动着。
在绫香和吉尔伽美什都觉得意外的时候,Caster做出了令人更加费解的行为,他恭敬的底下了头,就像是臣子觐见君主一般态度殷勤又热切的对着阿尔托莉雅行礼。这对于身为魔术师的英灵而言,对敌如此礼节着实不可思议。
“我来迎接你了,圣女殿下。”Caster噙着激动的眼眸激动的凝视着阿尔托莉雅,似乎眼中只能看到阿尔托莉雅一个人一般,浑身上下都表示出一种夙愿得偿的满足神色。
“……Sa、Saber,你认识这个人吗?”绫香像是被Caster弄得有些神经过分紧绷,她紧张的抬起手指抓住阿尔托莉雅的手臂,疲软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些畏惧的紧靠阿尔托莉雅,开口悄悄的提出疑问。
阿尔托莉雅抿住下唇,一脸严肃的冷峻摸样似乎还沉陷在难办的选择之中,开口有些随意的说道:“不,他只是认错人了。”
听到这一番对话的吉尔伽美什偏头看了过来,眼底的若有所思闪现而过,然后插口自然的问道:“你怎么确定Caster是认错人了?你认识Caster?”
阿尔托莉雅沉默以对,觉得没有必要跟吉尔伽美什解释这些。
而绫香对于自己提问的答案也并不是很在意,时刻关注着Caster那边的情况,无所察觉的的打破僵硬的气氛,惊呼着喊道:“那边!Saber!应该怎么办?”
事实上,阿尔托莉雅也察觉到Caster那边的情况转变,一直等待在教学楼下的Caster吉尔斯伸出手来抓住了身边的银发男孩,男孩垂着头的摸样让人看不清究竟是怎么样的表情,然而提在半空中的双腿开始挣扎一般晃动着,浑身似乎陷入了一种濒死的恐惧颤抖中,这让人不由心惊。
“不要这样!快住手!Saber!”
绫香的眼眸骤然一缩,回忆起曾被当做活祭品的画面,似乎已经想象到男孩鲜血直流脑浆飞溅的恐怖画面,为了圣杯产生的无数受害者就在眼前,那种噩梦般的记忆重新复苏,将残忍和血腥蹂躏成骨架,活祭品成为圣杯流淌的必要血液,这便是圣杯,黑暗的圣杯战争。
——“总有一天你也会参加圣杯战争。”——
——没有办法逃避的,她注定了的死亡期限。
绫香痛恨自己这种时刻的恐惧和绝望,但是她的内心却迟迟踏不开那一道坎,只能龟缩在原地,渴望着甩开这样的圣杯战争,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是像姐姐那样的天才,那种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找上她,她应该像是那些普通人那样过着平凡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而不是现在这样……
阿尔托莉雅并不知道绫香此刻的绝望,但是在听到绫香希望自己制止眼前惨景的那一刻,完全的抛弃了所有的迟疑和犹豫,不可否认的是,她这个时候和绫香一样不希望看到牺牲者的出现,而是如此幼小而无辜的孩童。
并没有没有遇到过,曾经在战场上也看到过无数幼小的骸骨,这对于不断征战的亚瑟王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的场面了,战争总是会带来牺牲者,阿尔托莉雅无比确认这一点,也深知在拯救不列颠的同时,她已经背负了无数敌国的血命。
但是,并不能因为而对于一条鲜活的生命而熟视无睹。她深深牢记着,牺牲在所难免,但战争是为了得到和平,而不是渲染暴虐和卑鄙的场地。
所谓的人类,在生死的边缘会蒙生无比丑陋的欲`望,奸、淫、掳、掠者从不缺少,这些人类会成为没有原则的两腿野兽,变成战场上侵染鲜血的恶魔,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人类深陷地狱之中也必须活着走下去,就算是多么卑微的姿态,也可以用一种高贵的本质生存下去。而骑士就是如此的证明。
大义凛然、器宇轩昂,战场上所闪耀的光辉总是会挽救那些即将被*和血腥所诱惑的灵魂,而骑士王就属于属于其中的一道最为鲜明的旗帜,远比任何人都要冷酷,远比任何人都要仁慈,也远比任何人都要高贵圣洁,这便是独属于亚瑟王的光辉。
所以,无关圣杯,此刻,驱使阿尔托莉雅的并不仅仅是绫香的愿望,而是她本身的原则,希望战场不被Caster这种堕落的恶鬼所侵蚀的责
作者有话要说:简而言之,就是阿尔托莉雅为了绫香(雾)一时冲动去战斗了,以及这是一个令(喜)人(闻)悲(乐)伤(间)的决定,前面是以及成为变态的吉尔斯元帅,背后是即将成为痴汉的跟踪狂闪闪,幕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父控莫德雷德,表示Saber,为你鞠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