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的养殖场关门大吉,乡亲们奔走相告,个个欢喜的像是过年,无他,实在是冯四太不得人心,从小到大坏事做了一火车皮,乡亲们都恼着他,巴不得他倒点霉。
方翔虽不致于幸灾乐祸,可心里头多少有些高兴,毕竟他对疯狗四是没有半点的好感,随之而来的则是一点危机感,疯狗四有几分家底,一步走错照样满盘皆输,看来要想玩转这商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乡亲们都说‘老天疼憨人’,自己踏实肯干,所以才事事顺利。其中这种说法还是太过唯心了,自己虽然肯下力气,可要是没有太岁的帮忙,没有这误打误撞的血果,此刻的自己拿不出福寿鸭的牌子,恐怕还在跟鄱阳湖那边的养殖大户死磕哪。
‘如果没有太岁,自己眼下会是如何?’
方翔曾多次扪心自问过,也曾无数次午夜梦回、额头冷汗淋漓。醒来后除了将太岁藏的更好,除了栽种更多的食鼠藤储存更多的血果外,一时间也别无他法。
不过,此刻的方翔却终于舒畅起来,倒不是血果储量丰富到永不匮乏的地步,而是因为除了福寿鸭外,他又找到一份赚钱的营生——张记咸蛋。而最关键的是,张记咸蛋的腌制,kao的是祖传绝活,不需依赖太岁的力量。
“方老板,咸蛋反响很好啊。”对面养殖场关门的第二天,投入市场半个月后,柳厚终于打来电话,送来了反馈信息。
“哦,是吗?”方翔饶有兴致的问道,“好到什么地步?”
“怎么说呢?我的定位是每桌.单人消费够12o元,一人送一枚碧果。现在倒是好,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一些龟儿子一来就点够足够的菜色,然后人五人六的吆喝着:‘菜先别忙着上,先把碧果给咱上齐了。’”碧果是柳厚绞尽脑汁起的新名词,为此这哥们还自鸣得意了好多天。
“感情他们到我鸭王记不是吃鸭.子来了,都是奔着碧果而来,这一点,也不知道是成功抑或是失败,唉。”柳厚故作无奈的叹口气,话语中却有着不可遏止的兴奋,方翔甚至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这大脑壳小身骨的哥们抓耳挠腮的喜色。
柳厚顿了一顿,笑着又道:“老弟,.要说不服不行,人要是认准了一件事,养成了一种习惯,你可是很难改正。碧果气味馥郁浓香而极具提神效果,为此就产生了两种吃法:有人盛传这种东西养胃,喜欢在饭前食用,免得待会醉酒;有的则喜欢在酒足饭饱后食用,说碧果有醒酒的妙用。其实这两种说法,都有一点穿凿附会人云亦云,可酒桌上这些人,就好把人云亦云的东西当作至理名言加以扬光大,乐此不疲哪。”
“老弟,你可能觉得我说这些,有些题外话了。”柳厚轻.咳一声,正色道,“其实我只是想说一个意思,你这张记咸蛋的味道,应该说是已经登峰造极了,但是关于它的吃法,你我都没有研究透。我高兴也是高兴在这,一个东西应用的地方越多,它所能覆盖的市场就越大,面对的消费层次就越多。”
方翔恍悟的连连点头:“也就是说,我们不能总是kao.着惯性思维,简单的把它的类型归结为‘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