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用尽全力将小孩子顶起来,心中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停在下面,又用了一些力气,再将小孩子顶起来一些,嘴里有些颤抖地问,“就这样,差不多了吧。”
“向左边移一点点。”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无忧左移了一点儿,好像还差一点。小男孩真的有点重啊。她从前连一只鸡都没有扛起来过。
但,拼了。又没有人。也让她放肆一次,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这个想法还没有散去,就听到人声,“你们是谁,在这里,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无法回答。所以沉默。
那个声音也像是不需要回答的冰冷,人直接走了过来,取走阁上的毽子,还一点劲都没费。
蝶儿接过无忧从肩上取下的小男孩。呆呆地看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无忧则长长喘了一口气之后,就那尴尬地杵在那里。心中哀叹,衣服一定全皱了,自己这个样子一定是很奇怪。从陌生人的眼睛中就能看出全部。
不过,让无忧真正看得入神的是这双眼睛,真的很美,偏偏又觉得那种美有一定的深度,不知是为了什么,明知道现在被人捉住了不好的事,该当先头疼这个,却一定要向那眼睛的更多更深处看下去。如同疯魔。
直到蝶儿不知第几遍拉自己的衣袖,无忧才真正地回神,蝶儿附耳跟她念,“姑娘,这人是国舅府的公子。”
无忧转眼看到小孩子怯生生地从这公子手中接过毽子,叫着哥哥。再转眼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原来真的是国公家的另一位公子,收起眼神当中的戒备,规规矩矩向他行礼,又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本来是尴尬得脸红的事,可是也真的很没意思。
这种情况告退就可以了吧。就算他是国公家的公子,她也只是行止不端的客人,这个称不上是犯罪。但是不得不说,国舅家的儿子真的是长得很是梦幻。先前的小男孩与这位公子皆是美貌。
本以为是平平的擦肩。
但这位公子忽然全身上下一动,然后就出了大事了,他大呕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算得上是事发突然。无忧已是回避不及。终是无忧多事,还想着他是不是需求帮忙,是以,慢下脚步来,略等了等,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时之需。
待他重新归于安稳时,无忧才向蝶儿示意,想要离开。方踏了半步,听到后面的声音并无预兆也无波澜地响起,“这样倒是公平。我们一人见一次对方的尴尬。”
看来,好心被揣测成了恶意。他以为,刚刚她是故意在瞧他出丑。现下,倒真的是像实了是国舅家的儿子了。
回头看时,看到一直背对着自己的他,向自己伸出手。无忧好奇地瞧了瞧那只手。那只手不耐烦似地动了动,叹气,“是要借帕子。”
他倒是这样的理直气壮。
蝶儿有些惊地瞧着无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