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皇后看司徒瑾瑜一副无比害羞的模样，不禁好笑的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现在到害羞起来了，你以为你以前的干的风流事本宫不知道吗？”

司徒瑾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娘，这是两回事。那些女人我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过......”

“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有心于她的？”只要他有心就好啊。烨含香现在虽然是神女的身份，但是她毕竟跟司徒瑾瑜几个一起长大，她相信，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可以再培养培养的。

至于大皇子司徒邵卓，他对烨含香顶多就是普通朋友的情分。而且邵卓虽然年长，但是对于皇位并没有多少热情度。

相反，司徒瑾瑜虽然风流不羁了些，除此之外倒也是个可造之材。更何况烨含香曾经钟情于他，总之不管他们俩谁继承皇位，蒋皇后都希望其中一个人能够抱得美人归。

面对母亲的打趣，司徒瑾瑜红了脸，不知为何想到了烨含香曾经用簪子当着老鸨和青楼女扎自己屁股的样子。

那之后他对烨含香的认知还停留在普通修炼者的形象上，直到有一天混坤剑仙派受到一片奇怪的突袭之后，抬头看到天空上火红色的身影才发现，当年那个爱跟在他身后哭鼻子的小女生如今早已经长大了。

她可以以一己之力抵挡万千侵袭。

直到那一天，直到到现在，他才清醒的认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若是问他还喜欢她么？

那答案肯定是喜欢。

若是问他爱她么？

答案他也不知道——只想问他真得可以爱她么？他觉得她消失了五年的时间，在他心里却像消失了一万年之久。久到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限风华。久到他不敢去爱......

“发什么呆啊？她现在就在万祥阁小憩，你去看看她醒了没有。”这个呆儿子啊，到头来却还要她这个当娘的帮他倒追媳妇么？蒋皇后无奈的将司徒瑾瑜推走“走走走，快去快去——”

司徒瑾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关在了门外面。差点碰一鼻子灰。他瞠目的看着关上的房门，这还是他的母亲吗？

他紧张的在门口徘徊了几下，这才怀着又兴奋又紧张又害怕的复杂心情向着万祥阁走去。

一路上整理了无数次领口衣角，甚至看到有偷偷照镜子的小宫女，一把抢过人家手头的铜镜，确认过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差错后这才将镜子扔给原地石化的小宫女。

风一般穿过蜿蜒的回廊，在靠近万祥阁时脚步却又放慢下来。脚步放慢，呼吸却很急促，周围全都安静下来。

静到他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拼命捂住心口，躲在院落的芙蓉树后向里面张望，却只能看到那人的衣角。

仅仅是看了一眼衣角而已。司徒瑾瑜就觉得自己醉了。脸发红，心跳的也厉害。

像个刚懂情事的毛头小子，想逃离却又迈不开脚步。

终于还是耐不住心底的煎熬，抬头挺胸的向前走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哪个女子面前如此紧张过。

大殿里面及其安静。烨含香浅浅的呼吸声安详而美好。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羽扇，莹莹肌肤散发出羊脂玉样晶莹的光泽。

司徒瑾瑜就这样站着，只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这样的美好。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茕茕玉兔，左盼右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