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成一听,激动的说:“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周斯年笑道:“你这刚回来,不用休息一晚吗?今天太晚了,明天这院里的歌舞伎,喜欢哪个,带走就是。”
武修成呵呵笑起来:“不了,上次那个芊芊,就很好,多谢公主。女人多了,也是累赘。”
周斯年深有同感的同病相怜的笑着,拍拍武修成的肩膀:“你比我强多了,至少没有母老虎在旁边盯着……”
他话音未落,脑袋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我笑骂道:“当着我的面就敢胡说八道!说我是老虎,我要是不发威是不是对不起你……”
武修成一脸哀怨的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当着我这鳏夫的面打情骂俏?”
轻轻说笑着,悄悄的出了采文院的大门,蔺澄泓的房里一直没有动静。我悄悄问武修成:“蔺先生是睡了吗?”
武修成说:“公主放心,他睡不睡的都不会管这些事。从小见惯不怪,厌倦了。他也是不事权贵的,当年朝凤公主那么喜欢他,可他一句,我是爱男风的,就这么算了。”
“爱男风?他真的爱男风?”我神秘兮兮的笑起来,悄悄对武修成说:“送他入宫如何?皇上,会很喜欢他吧?”
武修成笑起来,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周斯年,意味深长的说:“皇上,是专情之人,也是长情之人。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些事,原本也强求不得。”
周斯年在前面不急不缓的走着,听到武修成的这句话,好像身躯微微的震了一下,不过,也极有可能是路边的灯笼,被风吹起后的灯影一闪。
我不悦的说:“侯爷说笑了。皇上有后有妃有子,年哥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这些谣传坊间说说也就罢了。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侯爷位极人臣,这么传谣不免有失身份。”
武修成打了个哈哈:“原是说笑,咱们熟不拘礼,修成孟浪了,公主莫怪。”
我笑着说:“我哪里是怪侯爷,侯爷也说了,咱们熟不拘礼嘛。再说,以后侯爷就是胜蓝的姑父,胜蓝要敬着侯爷才是。”
武修成闭了嘴,我也不再说话,静夜里,只有三个人走路的脚步声。这年头,做贼的往往声高,靠着朝凤姑母才封侯的武修成,居然笑话起血雨腥风里拼杀出的周斯年了。
杏林里黑压压的,没有灯光。一直走到义父曾经的木屋旁,才看见灯光从地下隐隐传来。
周斯年能从半城山庄查看西平候府的动静,就难保对方会不会从万阴山的某个地方监视周府。
进入地下城,里面是另一番光景。灯火通明,以前的恶臭之气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散发,依然扑鼻。当年,义父为了工程的保密,将工匠全部杀死在这座地下城,恶臭经久不散,魂灵怨气冲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