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铎摇摇头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早在城破之后就被李自成所获,焉能南下。新君人选,必须从各藩王之中选择一人继承大统才是。如今你这勤王大军也不用北上了,你要尽早赶回南京,筹议此事才是,且莫延误。”
史可法至此时才明白自己误信谣言,知道王铎说的极为在理,当下收拾心情,让史德威迅速安排回南京的事宜。
史可法当夜和王铎就坐船过江,回了南京城。一到府中顾不上休息,便让人将各位大佬请到了府上。
这些人不仅有南京六部尚书,还包括守备勋臣忻城伯赵之龙、守备太监韩赞周等人,都是跺跺脚南京地面都要抖一抖的人物。
众人到齐之后,史可法宣布了从王铎处得到的消息,众人听完骇然大惊,一个个面面相觑。
许多人还不甚相信,但是史可法把王铎请出来之后众人也都默然无语了。王铎从京城逃出来,他的消息自然比那些流言要可信的多。
确信之后,众人自然是一顿哭天抢地,痛哭流涕,哀悼君父,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君父去死,好让崇祯活过来、
在朝为官,宦海沉浮多年,都是人jing里面的人jing,做戏的功夫个个炉火纯青,人人都是影帝级别的水平。
守备太监韩赞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差点都快背过气去。其他人有默默垂泪的,有嚎啕大哭的,也有泫然无语的,也有面se悲痛的,争相表现着失去君父的哀痛。
史可法本身也不是有主意的人,看着众位同僚这哭的叫一个肝肠寸断,不仅把议立新君的事情忘了提,自己也跟着默默垂起泪来。
后来差不多看看失去君父的悲痛展现的差不多了,众人才擦干眼泪,开始说起正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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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回到南京召集众位大佬的时候,钱谦益和苏仪也刚刚从常熟赶到了南京城。
钱谦益在南京城也有别院,将苏仪安顿在自己的别院后便匆匆坐上轿子往张慎言府上而去。而张慎言此时却在史可法府上,两人刚好岔开了。
南京这边众大佬哭天抢地的时候,在淮安驿馆中的福王朱由崧这位皇帝头号人选此时却患上了难言之疾。
福王殿下自从那ri赴宴回来,晚上又跟两个歌女胡天胡地一通之后,第二ri便频繁的跑起了厕所。手下的侍卫们不时的听见福王殿下肥胖的身躯跑动时发出的沉重的脚步声。
整整两天时间,福王殿下不时在去茅厕的路上就是在茅厕,无穷无尽的尿意根本就止不住,将一个油光满面的福王殿下给折腾的面se蜡黄,浑身无力,索xing最后蹲在马桶上不起来了。
说是病,找了城中许多大夫瞧过之后都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一脸茫然过后开了些不知所谓的方子可是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种症状,在现代有一个词叫做尿频,而福王殿下就是得了这个病,而且异常的厉害。膀胱里的液体好像永远都放不完似的,总想尿尿。
福王老妈邹王妃急的团团转,甚至让人找来了城外道观的道士为儿子做饭驱魔。
那道士装模做样看了一番后,煞有介事的说是福王近ri定然是冲撞了掌管天河之水的天蓬元帅,犯了水厄。
邹太后听的头上直冒汗,的确是水厄,而且还是长流水,急忙让道士做法,祈求天蓬元帅恕罪。
道士装神弄鬼一番之后,便找了个借口闪了。也许是膀胱里实在没有什么液体了,福王倒是消停了一会儿,邹王妃也渐渐宽心。
没想到那道士走后没多长时间,福王又不行了,抱着个马桶下不来了,整个人被折腾的已经有些失形了。
驿馆中出出进进的郎中道士自然被派来监视的樊山尧看在眼里,看这阵势,知道计无药的计策见效了,急忙赶回去报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