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面对他的沫沫,无论是她此刻如女神般美艳,还是她穿着牛仔裤,白衬衣,一副学生妹妹的样子,又抑或是在家里穿着家居服,拖拖塌塌的懒散样儿,都能轻易将他刻意压制的冲动点燃。
渴望了好久好久,如山洪爆发,倾泄而下。
这一夜,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很好的遮掩了黎相宇的愧疚。他头脑发热地只有一个念头,沫沫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艾沫惜无力地推拒着黎大少,却哪里是一个强健男人的对手。她万万没料到黎大少来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仿佛如古时的丫头被少爷轻薄了去。
他整天吊儿郎当,整天嘻皮笑脸,整天拿她当丫环使,都无所谓,但绝不能是这样。
她的小手捶打着他的背。像一只沙漠里绝望的鱼,垂死挣扎,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屈服。
更恼怒的是,黎大少却像沙漠里的水,让她这只绝望的鱼渐渐充满空气和欢愉。
她震惊异常,为什么是这样的感觉?她身边多年来任何跟情事沾边的人,都被黎大少用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方式清扫掉了,导致她连初吻都没来得及奉献出去。
她想象过千百次,但没有一次初吻对象是黎大少这种赖皮、花心又莫名其妙的人。
昏暗的光线透进车内,照在她的头发上,脸上,微闭的眼睛,一脸的……不是迷醉,是迷惑。她挽上去的头发,被黎相宇弄散了,丝丝缠绕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缺氧,越来越急促。
小外套滑了下来,雪白的香肩,美丽的锁骨,优美的颈项,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他卷住了她的香舌,如吮吸甘蔗的甜汁,疯狂的,快乐的,差点就忘了这件事的起因。除了是她的美艳,不一样的风情,更因为邢季风的出现。
邢季风是个太危险的人物。很明显,艾沫惜对他的态度和别人不同。她可以放下所有的事,来和他约会,包括他黎大少的约会都可以放弃。
这个认知,让黎大少甜蜜的亲吻中,带着丝丝酸涩,报复的快感。
他觉察到怀中的沫沫从之前的抵抗到后来的瘫软。她尽管没有回应他,却沉沦得如大海上的小船,辨不清方向。
“沫沫。”黎相宇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际轻轻呢喃。他只是无意识地叫她的名字,亲吻的印章却不断盖在她洁白纤细的颈上:“你其实也很喜欢这样,对不对?”
艾沫惜面红耳赤,青涩,羞涩,还有无以名状的恼怒,统统都让她不可接受。她在迷惑中清醒过来,猛地推开黎相宇:“你疯了!”
目光慌乱而迷惑,明明是那么讨厌他的,可是当恶魔之吻袭来,她却很可耻地沉沦。
黎相宇咬着嘴唇,轻轻地笑,声音竟然是温存的:“沫沫,你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
艾沫惜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冷着脸,不发一语。她没回答黎大少的问话,径直开车门想要离去,却再一次被拦住。
“你有那么委屈么?”黎相宇坐回位置,刚一放开,沫沫就变了副颜色,这是什么原因?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委屈。”艾沫惜颤声道:“我应该感谢你黎大少肯屈尊降贵……”
冷嘲热讽,全不是刚才那样软软的表情,黎相宇甚至都觉得她也是满含情意。有那么一刻,她的手,不也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吞吐着香甜,那样撩拨的姿势,怎么一瞬间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