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少仍然说着他那些狗血的话,不露声色地端起沫沫的咖啡,在她留有浅浅唇彩的地方,喝了一口:“不错,这里的咖啡还是那么地道。”
得意地瞟着对面的猪头三,怎样怎样?知道这叫什么吗?间接亲吻。只有他和沫沫才会这样,别的路人甲,全都******闪开,要多远,滚多远。
唔,说起来,真他妈烦,对面的猪头三确实还像那么回事,道貌岸然,贵气十足,成熟稳重到连话都不愿多说,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和她。
偶尔笑笑,喝一口咖啡,斯文得,都不知道他是在闻咖啡,还是在喝咖啡。
偏偏,他看起来,很得女人的欢心。起码沫沫就有些脑筋不清楚,放着大帅哥不找,非得跟这熟男磨叽。
艾沫惜如坐针毡,任着黎大少在身旁喋喋不休。今天他已经算是表现很不错了,既没打也没闹,只是说尽了狗血的话,要多烦有多烦,“我们家沫沫我们家沫沫”就好像在说他们家小狗一样。
邢季风风度优雅地告辞,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艾沫惜给他打电话,如果喜欢喝咖啡,他可以现磨咖啡给她喝。
黎相宇笑嘻嘻地替艾沫惜一应承揽下来,挥挥手告别,还无比恋恋不舍地替沫沫小朋友送走这位瘟神。
艾沫惜已经无法维持脸上淡泊的神情,等邢季风一走,便立时变了脸色:“你够了没有?黎大少!我麻烦你成熟一点,说那么多干嘛?”
她拍开那只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叫了服务生结账,回答是,邢先生已经结过了,他是这儿的金卡会员。
黎相宇火大,扔出一张卡:“我也是金卡会员,去,重新结一次帐,我要看到结账单,单子上要签我黎相宇的名儿。”他的女人出来消费,自然要签他的名儿!
服务员讪讪地站在原地,有钱人就是疯子多,结账都要结两次。
“去啊!愣着干什么?”黎相宇又拍了两张现金在桌上:“这是你的小费,赶紧的,给我把事儿办好了。”
艾沫惜见他又是一副小人嘴脸,不想再理他,拿起手袋就走。
黎相宇直直追了出去,把车钥匙扔给站在不远处的于冬青:“善后。”
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停车场。
黎相宇想起刚才艾沫惜和那姓邢的,喝着咖啡,有说有笑,摆出那般风情万种的姿态,怎么到了他这里,一下子就像换了个人。
羡慕嫉妒恨。
这跟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半路出逃,临阵倒戈,红杏出墙……黎大少的眼里冒着火,拉着艾沫惜的手,力道很大,全然不理会对方的挣扎。
“黎恶少!你有毛病是不是?”艾沫惜刚才本来就在纠结助纣为虐的事,现在搞砸了,正好,还得感谢邢先生呢。
她冷着脸,眼里闪烁着不耐烦,就那么瞪着他。
“到底是我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黎相宇不知道这个笨女人脑袋都装了什么。他买了花,准备烛光晚餐,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想和她度过一个难忘的周末。
这段时间,大家相处不是挺好吗?她唠叨他,他照顾她,越来越有默契,晚上经常煮面,一人碗里一个黄澄澄的鸡蛋。
他说,沫沫,你给我煮一辈子面,好不好?
她答,做你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