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不凡听闻卢俊义讲出那许多事,整个人都懵了,他突然发现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变得非常陌生。
卢俊义见他模样,不由问说:“小兄弟似乎极为推崇武艺?不知为何总想打探天下第一?”
赵不凡回过神来,当然不可能说出心中所想,低沉道:“我现在不知该去往何处,更不知今后做什么,有些渴望学到天下最强的武功,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找出杀害我师傅的凶手!”
听到这话,卢俊义大笑不止,看着略显稚嫩的赵不凡许久,这才收起笑容,语重心长地说:“天下哪有最强的武艺?只有最强的人,好似丐帮世代传承的降龙十八掌,在当年那个帮主手中,那便能威震天下,可在如今的帮主手中,却甚是埋没。功法亦是由人所创,究其根本,终究还在人!”
“卢员外还认识现在的丐帮帮主?”
“他一年前曾找卢某切磋武艺,激斗七十余招,败北而去!”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多时已是正午,卢俊义见天气越加炎热,马儿难耐,便招呼商队到树荫下歇息。
赵不凡吃了些肉干子,精神特别好,百无聊奈地倚在大树下乘凉,没想卢俊义却提着麒麟黄金矛走来。
“小兄弟,这阵无事,不如让卢某看看你的武艺?”
赵不凡一愣,但很快领悟到对方是有意指点自己,大喜过望,当即拜谢:“多谢员外,我这就耍给你看!”
说完,他便急不可耐地抓起镔铁棍,在树荫下耍起来,太祖棍法本就大开大合,他舞起来倒也虎虎生风,颇有威势。
卢俊义细看许久,眉头微皱。
好半晌,他猛然跳到赵不凡身前,麒麟黄金矛刺出,一拨、一挑、一拍,便让赵不凡空门大开,长矛抵在他胸口。
赵不凡极为震撼,失声惊呼:“卢员外这般厉害?”
卢俊义摇摇头,收回麒麟黄金矛,凝重问说:“你这太祖棍法师从何处?”
“我师傅不曾教我他的武功,只丢给我太祖棍法和拳法的秘籍,让我照着练,除去轻功,别的什么都不教我,只让我自己学!”赵不凡说的倒是实话,他师傅擅使刀,但从不曾教他。
卢俊义释然一笑:“你这太祖棍法应该学自完整的秘籍。”
赵不凡颇为惊奇:“怎地?太祖棍法还有不完整之法?”
“那是自然,太祖棍法天下普及,军中将士更多有习练,可那都是删减之艺,因流传方式不同而差异甚大,卢某今日观小兄弟这棍法,方才感觉到太祖棍法之妙,有此功夫在身,小兄弟哪还须找什么天下第一的武学?”
“太祖棍法这般厉害?我怎不觉得?”赵不凡有些不相信。
卢俊义微笑着将麒麟黄金矛放到树边,伸出手道:“借你镔铁棍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