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丝丝缕缕,彷如给沉睡的折月芝披上了薄薄轻纱。
旁边的篝火噼啪作响,赵不凡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衔着嫩绿的青草,静静凝望那浩瀚的夜空。
“我现在终于当上都头了,虽然还是不入品的军官,但距离我的目标也算更进了一步,只是没想到战争会这么可怕,我虽然比别人有优势,可能力终究还是差了些,看来我今后不仅要提高武艺,还要多读书,多学些兵书和战阵才行。真希望早点权倾朝野,把那些奸臣都杀了,然后再买个庄园,做做生意,娶几房娇妻美妾,没事儿就数数钱,游山玩水!!”
想着想着,赵不凡的嘴角不由带上笑容,脑中更是闪现出扈三娘那美丽的容颜,彻底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突然,沉睡的折月芝从地上急窜而起,根本毫不考虑,猛然将赵不凡抓起来,转身就跑。
遭此惊吓,赵不凡大怒:“你半夜三更地发什么病?”
“快跑!!!”折月芝满脸惶急,根本不与他吵,只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两个字。
赵不凡也不蠢,急忙催动轻功跟着她奔驰,大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是耶律庆哥!”折月芝罕有地流露出慌张,只顾拉着赵不凡狂奔。
“耶律庆哥是谁?”赵不凡很疑惑。
折月芝回道:“他是辽国第一高手耶律真武的首徒,龙象般若功练到第七重,内力比兀颜光还深厚,非常可怕!”
“龙象般若功?”赵不凡愕然。
折月芝来不及再说,耶律庆哥那冷酷的声音已传遍树林:“折月芝,我不想与你们折家为敌,辽国的事也与我无关,但这个赵不凡的命,我是一定要取,鲁智深杀死我弟弟耶律虎,我杀不了他,便先杀他这个好兄弟,也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折月芝没有理会他,银牙紧咬,拉着赵不凡疾驰。
“不凡弟弟,是你杀得耶律虎?”
“不是我,是我的结拜大哥鲁智深!”
折月芝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天麻烦了!!”
“你武功比兀颜光还高,怎么打不过这耶律庆哥?”赵不凡奇怪地问。
“你不知道,我练的寒冰真气刚好克制兀颜光,所以他看到我就跑,可单是武学修为,我却比不上他。我武功能这么高,是因为小时候有天赐机缘,误吃了一种奇果,这耶律庆哥与兀颜光在伯仲之间,甚至还要略微厉害些,我克制不了他,所以根本打不过,我们折家年轻一代,也只有大哥和三哥才能对付他!”折月芝忧虑地说。
折月芝轻功非常好,可因为拖着赵不凡,速度大减。
那耶律庆哥越追越近,眼中寒光闪动,厉声喝道:“折月芝,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管这件闲事,休怪我将你一同杀了,我就不信你们折家那几个老不死敢到乌尔山来找我报仇!宋辽之争与我无关,我只要这赵不凡的命,你放下他,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哼!他是我弟弟,怎么可能不管他!”折月芝冷声回应。
伴随着话音,她突然凶狠地将赵不凡推出去,自己则转身面对耶律庆哥。
“不凡弟弟,你快走,我来挡住他!”
赵不凡惊得难以置信,他从来没有想过,仿似疯婆子的折月芝竟然会这么做,有些发怔。
可当他回过神来,却顾不得想太多,紧跟着折返,大声道:“我怎么能让你断后,自己独自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