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李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红奴,你以后少跟夫人聊天,她会带坏你的。”
“带坏我?”季红奴楞道。
李奇点头道:“这人呀,可不能老是待在家里,这样对身体,对心理都不好,要时常出去走走,你是不知道,那夫人以前一年到头难得出几次门,窝在家里跟个活死人一样,最近被我教训了一顿,才好了那么一点,呃...对了,你不会把这话告诉夫人吧?”
季红奴楞了下,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她虽然单纯,但是也不傻,这种话,她岂敢在秦夫人面前说。
聪明!李奇跟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叹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待你以后上醉仙居唱曲,就可以到处走动下了。本来这次周岁宴,我是安排你去弹琴,可是没有想到,那个封宜奴凭着和那蔡二爷的关系,横插一脚进来,我已经尽量帮你争取了,可还是功亏一篑,还辛苦你帮她谱曲,唉,早知如此,就应该把这事交给那封宜奴,真是亏了。”
季红奴忙道:“这是应该的,我一个下贱女子怎可以去太师府弹琴,理当封行首去。”
“红奴,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有这种想法。照你这种说法,我一个厨子,洪万赌坊的少公子叫我一声大哥,那我还不得跳河去。什么下贱不下贱的,大家都是人,无谓孰高孰低,即便别人看不起你。你也不能看不起自己,知道吗?”李奇严厉道。
季红奴低声道:“我知道了。”
李奇自信道:“不过你放心,封宜奴也没多少日子嚣张了。你等着,待你来醉仙居唱曲后,我非得把她给整趴下不可。第一个歌妓?哼,这个名号迟早是你的。”
季红奴疑惑道:“李大哥,你不是让我唱曲的吗?这跟封行首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啊!她可是你未来的头号敌人,你首要的目标就是打败她。”
“打败她?”
季红奴黛眉轻皱,道:“李大哥,你当初只是让我去唱曲,可没说要打败谁,再说,我也不想跟别人争这个什么第一歌妓,红奴只想报答你和夫人对红奴的大恩大德。若是我唱曲会伤害到别人,那我宁愿不唱这曲。”
李奇郁闷的叹道:“红奴,这世界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有时候,你不想跟别人争。但是别人会想着来跟你争。”
季红奴摇头道:“红奴不明白,红奴只是去唱曲,别人为何要与我争。”
这季红奴倔强起来,李奇也是奈她不何,挥挥手道:“好了,好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你只管唱曲,剩下的交给我安排。”
“那请李大哥答应红奴,不要去伤害封行首。”季红奴矮身行礼道。
“你---。”
李奇无奈的叹了口气,使出缓兵之计,道:“你先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季红奴登时喜上眉梢,起身笑道:“我就知道李大哥一定会答应我的。”
李奇苦笑一声,道:“不过,我有句话可要说在前头,假如那封宜奴来欺负你,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到时你也别怪李大哥不守承诺了。”
季红奴好奇道:“封行首为何要来欺负我?”
“这个---。”
李奇愣住了,过了好半响,才道:“时辰不早了,我回店里去了。”
从季红奴的院子里出来后,李奇一脸郁闷的低着头朝着大门走去,他觉得自己调教的很是失败,心里十分的不爽,这个季红奴跟我待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反而越来越善良了,自己都还是这样,就开始为别人着想了,一定是夫人又给她灌输了什么狗屁人生观。
刚出大门,忽见吴福荣正急匆匆的往这边走来,李奇招手喊道:“吴大叔。”
“李公子。”
吴福荣抬头一看,立刻加快了步伐,来到李奇面前,一脸焦急道:“李公子,不好了,那蔡员外都找上门来了。”
“他来醉仙居呢?”李奇惊道。
“这倒没有。”
吴福荣摇摇头,又道:“不过也差不多了,如今醉仙居四周全是他设下的肉案,还有那个曹大娘,竟然也帮这蔡员外卖肉,老朽方才还数落了她一顿,可她说是你允许她这么做,这怎么可能嘛,蔡员外明显是来咱们生意的,你咋还会允许她这般做。”
李奇神色一松,道:“吴大叔,那曹大娘说的没错,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啊?”
吴福荣愣住了。
李奇解释道:“即使曹大娘不卖,总会有人愿意卖的,既然如此,这钱还不如让曹大娘赚了。”
吴福荣郁闷道:“话虽如此,可是蔡敏德这么一弄,那今日来咱们店里吃饭的客人,肯定会有人买他们的肉到咱们店里吃,现今听故事的客人是越来越多了,如此一来,那咱们不是帮着他们卖肉吗。真是岂有此理。”
李奇翻着白眼道:“那也没有办法,你总不能不准客人买他们的肉吧。”
“可是---。”
吴福荣叹了口气,道:“李公子你快点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要不,咱们还是去与樊楼合作。”
“不行。”
李奇摇摇头道:“那樊少白根本就不是诚心来跟咱们谈合作的,他就是想要咱这酒吧,这小子,还真跟蔡敏德说的一样,目光短浅,贪图小利,他以为蔡敏德的低价肉不进任店街,就是怕他,哼,要是咱们倒了,那他们樊楼就是第二个醉仙居,那小子根本就不是蔡敏德对手。”
“可是那咱们怎么办?”
“现今离披萨日结束还有三日,再看看吧。”李奇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