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河摇摇头,笑了一下道:“不好说,这个战乱的时节太敏感了。我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同行那么简单。幸亏我们在开始的时候,为了两方的方便,要求两队人拉开距离走。现在我所疑惑的是,能吸引来如此强的大高手来,可不简单。到底是和我们相关的什么事情或物品,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这个你说过了,不是吗,你认为他另有所图?”庄大石回过头,问道。“不错。”肖山河肯定的回答道。
“那他们所图为何?另有什么玄机,还是……?”
“不清楚,不过最近几天何自在很反常。”肖山河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让我有点担心。我可不能让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一直跟着我们,上一次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也是因为有群人在从中作梗。这一次,要是再有人捣乱,那我就要一劳永逸了。”
庄大石了他一眼,说道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老师派出拉拢的那位圣者大师,也同意了?”
肖山河点点头,又摇摇头:“圣者大师什么也没说。”
“那就在等等如何?”庄大石道。“不能再等了,杨幺的人又追上来了,你没察觉吗?既然我们要投靠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就必需要付出代价来表明我们的态度。”肖山河迎着风,发丝随风飘舞,答道:“最多明天早晨,我们就出发。”
“那个年轻人赵榛呢?”庄大石人道。“让他跟着好了。”肖山河说罢,沿着小道走了下去。
当晨曦的阳光布及整片山林时,这个群山众水之间的小镇就变得充满了活力。
周围弥漫着未来九百年地现代人无法享受到的清新空气,百姓们匆匆忙忙的去田间忙碌。虽然赵构的南朝朝廷的苛捐杂税很厉害,但是,百姓们依然需要活下去,依然拼命的种地,给自己的妻儿老小多刨点活命的粮食。
当然,他们在心里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信王军政府的统治。信王军重商轻赋,精减兵员,治下的老百姓赋税负担很低。在川蜀,信王军总帅部大量的诛杀贪官,换了大量寒门出身的亲信官员,加上信王军政府出台的高薪水、养廉银的制度,相对来说,现在在信王军政府的控制区,百姓的生活可是很好过的。所以,这里的百姓,可是期盼着信王军的到来。
信王赵榛透过房间一侧的石孔窗着外面群山起伏、绿水环绕的景色,一边用两根指头压在一张劲弩的弹簧上,另一只手往箭匣子里上弩箭。
这时,一名青衣人迅速的从窗户外闪电般的飞身进来,立刻抱拳道:“禀报主公,吴家一族与我们的人马在长江之上被当地的水军拦截,现在正在交涉之中。”信王赵榛听到后马上下达了两个指令。第一,探侍卫长王之充子、飞蝶纷纷四处出马,打探附近各方势力的消息。并且探听在官兵被杨幺击败之后,赵构准备派什么人过荆湖来剿匪。第二,通知还被堵在长江的军队负责人侍卫长王之充,如果实在一天内再无法沟通成功,直接对对方发动攻击,强行通过。
下达了命令之后,青衣人迅速一闪身就走了,速度快的难以想象,这就是信王赵榛培养的真正的特战队人员。此时,信王赵榛思绪万千,其实,对他来说,仅仅是他母亲刘太妃的遗骨,还不是他最为之拼命的东西。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刘太妃的骨灰里,有一张徽宗的密旨。这张密旨,是一位监视徽宗起居地契丹族金军士兵与徽宗暗中私通后,所放置的。这个契丹族的金兵,被信王赵榛手下的一名与之交好的契丹族营指挥使给暗中买通了。条件当然是真金白银和高官厚禄。
这可是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可是高云飞与诸葛英密谋策划的。当然,信王赵榛之所以亲自南下,也是为了与南宋的那些大臣们暗中达成一致,获取支持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信王赵榛的思路突然被一个声音中断了。“笃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必定不是罗月儿,因为这位立志要富可敌国地小姐根本不会敲门,也不怕有人说她没教养。也不会是吉倩倩,因为这个见过世面的最厉害的工匠之女总是那么有礼貌,她不会这么急促的敲门。
信王赵榛眨眼之间就已经猜出门外可能是肖山河的人。信王赵榛微微一下,他说道:“请进。”
门打开了,后面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与信王赵榛昨天下午比试武功的年轻人,此刻正臭着一张脸着他。另一个年轻人信王赵榛没见过,不过估计也和前者差不多年纪的样子,留着一头精干的短发,人显得有些瘦小,显然是南方人,这个人恐怕也是肖山河手下的年轻俊杰吧。此时,那个年轻人带着一脸好奇着屋内。
“赵榛先生,我们要出发了,你们是?”矮小的年轻人着他,眼中好奇、猜疑、敬畏兼而有之,显然信王赵榛昨天下午那一战给这个年轻人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赵榛,能打的副团长找不着北——这些年轻人都是十分吃惊的。而庄大石的实力事实上远在肖山河之上,这也是大家所知而公认的事实。
也就是说,这个信王赵榛的实力在他们这个年纪,简直是不可想象。
他也听过大宗师的传说,不过大宗师究竟有多强,谁也不知道。他忍不住了信王赵榛,怀疑对方是不是就是传说之中的武学大宗师。只是信王赵榛显然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正在想什么,若要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得意的偷笑出声来。
事实上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别说是大宗师,就是两个大宗师来了,比起他的水准都还差得很远。
“好的,谢谢两位专程跑一趟来通知。”信王赵榛点点头说道:“我们马上就到。”
但那个与信王赵榛一战失败了的青年,立刻在后面冷哼了一声。
信王赵榛不由得了这家伙一眼,经过昨天的接触,他已经清楚这家伙原来是什么外出游历江湖,梦想当一代剑侠的财主家地子嗣,也难怪养出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脾气来。不过至于为什么会加入明教投靠肖山河,那估计就是另有原因了。反正他也没兴趣去了解。
不过信王赵榛不介意这个小虾米,可不代表对方也不会介意他。那个年轻人显然是因为被无视,而变得更加怒火炽燃起来,他忍不住再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听着,虽然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会时时刻刻监视你,你休想玩什么花样,利用我们!”
他旁边那个低个子年轻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同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张了张口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哦?”信王赵榛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白痴’,然后信王赵榛摇摇头,微微一笑,也没有再理他。而那名年轻人宋一水,恨得牙齿“格崩崩”的直咬牙,最后化为一声冷哼。不过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占不到这个名字叫赵榛地年轻人什么便宜,干脆光棍地直接拖着自己的伙伴转身就走,把信王赵榛一个人留在这儿。心想反正这家伙一个人又不是找不到路,何况找不到更好。
信王赵榛心中忍不住好笑,北乔峰南慕容,竟然真的有其人。不过,与小说不同,这些人都是建帮立派的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但是也并不是说就肯定是天下很少有敌手了。他们只是因为出名,所以才说他们厉害。就像现在,到现在信王赵榛还找不到那个中神通王重阳,也就是在终南山活死人墓呆了一段时间的家伙。
那个家伙在开始的时候,也是想要反金的,不过最后金国朝廷以及后来的蒙古人的拉拢与南宋的无能,他手下的全真教全都投靠了金国和数十年后的蒙古。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