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默然和茫然多余丰富的面部表达。

她生气了，他该怎么哄？

毫无经验……

这辈子叶玄尘仅有的一次讨好也是用在了水月的身上，但是那一次似乎还是一次失败的经历。

淡然白了他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他才看出来吗？

叶玄尘微微启了启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哄她，要说她生气的事情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他就真不算是个男人了。

“对不起……”

憋了半天，叶玄尘和淡然大眼瞪小眼，最后憋出了这三个字，轻轻浅浅的，说的有几分艰难。让他给人道歉认错，他是真没做过，所以除了这三个字，多余的他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淡然却是被他的这三个字弄得有几分不自在了，两个人之间有时沉默了半天，淡然的脸憋得红了又红，总觉得自己对着叶玄尘发脾气，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了？

这边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另一边玄尘却是莫名觉得憋气的一路朝着回天庭的路飞去，白虎紧随其后不久便赶了上来，也没注意他的脸色。

“上仙，我觉得你不该出手伤了镜子！”

玄尘像是没有听见白虎的话一样，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飞。白虎不甘心，一下子窜到了玄尘的前面，面色上带了几分难有的凝重。

玄尘因为他明显的阻拦态度不得不停下来，他微皱眉头看着眼前挡住自己去路的白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良久。

“她意图不轨。”

他的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钻出去的，心底里那份莫名的怒气久久挥散不去。

白虎一时无语，看了玄尘良久。

“上仙，你不觉得你在面对镜子的问题上，有些偏执？”

玄尘微微一怔，随即眉头更深的锁起，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却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看法。

“我亲眼所见。”

白虎看着依旧固执的玄尘，忽然间觉得，或者他的这种对镜子态度的固执，也是另一种执念的表现。

“上仙……”白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总之，你最好是……自求多福……”

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不便插手太多。可是看着自家上仙难得的漏出这么固执的一面，白虎表示……果然是镜子啊，只有镜子才有这个本事。

淡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面色十分不自然，还显得有几分尴尬，目光却十分诚恳的叶玄尘，一时间不知怎么的怒气就消下去大半。

“又不是你出的手，用不着你道歉！”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刚才是谁冲着人家撒火来着，现在又说不是人家的错。

停顿了一会儿，淡然又低低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