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诧异看着孔融,有点不明白他的意图。
孔融道:“司空请莫猜疑,我此次请辞,并非是为私利,实为千秋大业。”
“千秋大业?”
孔融面露〖兴〗奋之色,取出一封书信来“前些时候康成公来信,言刘北海在不其造纸编书,准备重整自太平道之乱以来,流失于战火之中的诸子典籍。此乃利在千秋之盛事,若能成功,必能名留青史。我留在许都,也没什么事情,倒不如前往不其,与康成公一同编书。”
“这个……”
曹操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刘闯的确是送来奏疏,说他准备造纸编书。
只是当时,曹操觉得你一个小小的毛孩子,说什么造纸编书,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可没想到,刘闯居然真的这么做了!同时,袁绍以大将军之名,拜刘闯为北海相,更使曹操不快。
他有心拒绝,但无奈何孔融去意已决。
曹操也只得答应,送孔融离去。
可没想到,孔融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是黄门侍郎荀悦,已挂印辞官,前往北海编书。
荀悦也走了?
就在曹操感到有些发懵的时候,门外郭嘉匆匆赶来。
原来,郭嘉也得到消息,说是许都不少饱学之士,已决意前往不其。
“主公,刘闯借编书之名,大肆收拢人才,其人所图不小还请司空多多提防。”
“怎么提防?”
曹操不禁咬牙切齿。
他当初把刘闯的奏疏秘而不发,就是担心引发这种动荡。
可他却忽视了,郑玄的能量。
刘闯出面,或许还无法把那么多人唤走。可如果是郑玄出面,情况也就大不相同。
如此一来,刘闯接住编书一事,扬名已不可避免。
“奉孝,你以为此事当如何是好?”
郭嘉也显得有些头疼,苦笑着拍了拍额头,半晌后道:“主公,此事有康成公背后推动,想要阻止,恐怕难以奏效。这刘闯前番拒不受齐郡太守,反而兵伐彭璆,领了袁绍的印绶,便说明他心向袁绍。不过,他很聪明,并未拜谢袁绍,而是奏疏朝廷,向陛下谢恩……此人心思之灵活,不可小觑。不过,越是如此,主公就越不能乱了方寸,当一步一步的行进才是。”
“奉孝的意思是……”
“他好名,主公何妨与他名。
主公当务之急,是要先平靖四方,今关中李郭,已不足为虑,西北暂时难起波澜。今所虑者,无非吕布张绣二人。主公当依照原先所定,先伐张绣,后图吕布。到时候刘闯也难有作为。”
“那江东局势,而今如何?”
郭嘉一蹙眉头,轻声道:“狮儿其势正盛,当避其锋芒才是。所以嘉以为,对孙策还雾以拉拢为主。”
曹操点头,表示对郭嘉此议赞成。
只是片刻后,他又眉头紧蹙,恨恨不平道:“可恨刘闯小儿沽名钓誉,实令我如鲠在喉。”
“既然如此……”
郭嘉眼珠一转“他既然心向袁绍,而那袁本初多疑无断,便害不得刘闯性命,也可令袁绍对他心生猜忌。”
“该如何为之?”
“主公,我有一计,说不得能让那刘闯小儿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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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刘闯骑在马上,骤然间打了个喷嚏。
“孟彦,难道身体不适?”
陈夫人在马车里掀开布帘,颇为关切的问道。
一转眼的功大,刘闯来到临淄已有十日。
十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而其中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袁谭下令出兵,征伐济南国。
济南国的战事进展很顺利!
田楷在屡经打击之后,早已实力不如以前。加之公孙瓒已经无法给予他更多帮助,以至于他身在济南国,实则已成为孤军一支。袁谭调集十万兵马,兵分两路,可谓是连连获胜。
开战仅五天,袁谭已攻取济南国梁邹、邹平,菅县和于陵四城,可谓是势如破竹。
不过,这对于刘闯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
十万大军讨伐已经日薄西山的田楷,若不能连连获胜,那只能说袁谭实在是不足以担当重任。
所以,他对这一战并不太上心。
在荀旦的牵线搭桥下,刘闯对陈夫人几近巴结之事。
女人嘛,哪怕是再高贵的女人,说起来感兴趣的,无非那么几件事情。
容颜,相貌,衣着……
刘闯前世虽然没谈过女朋友,可在那个资讯极为发达的时代,也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东西。
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用到这些东西。
比如,如何包养皮肤,如何防止皱纹,如何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
陈夫人虽然对刘闯不太满意,可是在刘闯这保杨美容大法的攻势下,也渐渐对他改变了感官。
至少这个家伙,是个能懂女儿家心思的男子。
特别是当刘闯又把梁祝搬出来之后,更使得陈夫人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这不,今日闲来无事,陈夫人想要出门散心,便主动让人唤来刘闯,命他随行保护。
听到刘闯打喷嚏,陈夫人便关切询问。
刘闯笑道:“伯母不必担心,东海郡有一个说法,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骂你,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刚才我打了一个喷嚏,必然是有人在暗中咒骂我……嘿嘿,我这身子没事。”
陈夫人听得有趣,便问道:“那若是打三个喷嚏,又算什么状况?”
“若是打三个喷嚏……”
刘闯露出凝重之色。
陈夫人顿时来了好奇心,连忙问道:“怎样?”
“那一定是受了风寒,生病了!”
噗嗤!
陈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车里的荀旦和小蘑菇,更是咯咯笑不停。
这个时代的女人,笑点太低!
刘闯只能在心里面暗自嘀咕一声,反正他是不太明白,这个笑话很好笑吗?为何她们笑得如此厉害?
“你这孩子……”
陈夫人摇摇头,笑骂了一句,便垂下车帘。
“胖闯这孩子,倒是个风趣的人。”
“嗯嗯嗯,他还会说好多故事,前两日吃饭时,还做过一首诗。”
“他会做诗?”
陈夫人先是一怔,旋即笑道:“倒也不奇怪,他此前曾做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诗句,确有几分才华。旦儿,你倒是说说看,那日他给你作了什么诗?可还能记得?”
“记得!”
荀旦想了想,便脆生生开口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算什么诗词?”
陈夫人眉头一蹙。
有汉以来,讲究文辞华美。
刘闯这首诗听上去很直白,词句也不甚动人。
可如果细品味,陈夫人又觉察到了一些东西,忍不住问道:“这好端端,他为何作这种诗词?”
荀旦一听,立刻撅起了嘴巴。
“那日我们在外面吃饭,我明明吃饱了,他非要我把饭吃完。
我不高兴,他便作了这首诗……娘,是不是种粮食,真的如此辛苦?”
“这个……”
陈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刘闯这首诗,似乎又充分体现出他的家学渊源。刘陶在世,便极为重视这方面的事情,故而有‘民以食为天’的奏疏流传于世。刘闯重农,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孩子,似乎也并非不学无术。
就在陈夫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前方突然跑来一匹快马。
那马,在车前停下,马上小校跳下马来,快步来到刘闯马前,单膝跪地“公子,辛军师有急事,请公子立刻赶去府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