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一类向不仗义,他早已深知,亦未想过要长毛老鼠来与他共进退。
他会出手相助长毛老鼠,对付三尾黑猫,只不过在还它的一份情。
自认欠下的一份情。
欠情本该还,他绝不愿欠下任何人的情。
更绝不愿去欠下一只老鼠的情。
三尾黑猫闪扑了过来。
独狂也已站起。
站起来准备挨揍。
准备死在这只三尾黑猫的手里。
要他坐着等死,躺着等死,那正是绝不可能。
只除非他再也站不起来。
三尾黑猫的三条长尾又齐抽而至。
它显然也已发现长毛老鼠不见了,开心的乐子怕是再也难已找得着。
这样子,它不恨透了独狂才怪。
恨一个人就要他死得难看。不是么?
三尾黑猫的这三记尾鞭,抽来的正更是凌厉。
它不以爪抓,只用尾巴抽,怕的无疑是一下抓不死独狂,反遭独狂在它未及退开时,趁机揍它。
而它施用尾巴来攻击,情况绝对就不一样。
它的三条尾巴皆是又粗又长,亦无须去扑起就能打着独狂,打伤独狂,打飞这个人。其中实多有妙处。
这还真是只聪明的猫。
仅是相对一只猫,相对这一只三尾黑猫,独狂这个人亦是显得笨得多。
笨太多。
他至少也是笨到了又挨打,完全就只有挨打的份。
三尾黑猫的三条尾巴此番抽来之际,他倒也想去一把抓住它的尾巴,只可惜他根本就抓不住。
连一条都抓不住。
这一抓不住的后果,就是他的人又被打飞了出去。
又被打飞出了二十多丈。
骨头还未断,腰也还未断。
都有幸还未断。
人跌倒,再爬起。
再爬起却是再跌出。
瞬间便被三尾黑猫的尾鞭,抽得再跌出。
好象独狂就已变成了个皮球。
一个被三尾黑猫用尾巴不停狠踢了出去的皮球。
七八一十五跌后,他几乎已是再也站不起来。还能活着,正只怕是跟他的筋骨肌肉甚是强韧,意志亦是坚强至极有关。
痛得不行之下,独狂忽感丹田有股气在乱窜。
这自是被他沉在了丹田的那些气。
那些气跟着他这个没甚么武力的主人,还真是有够不幸。
正不幸也挨了打。
丹田有气被打散,散而乱窜,其中就有一部分窜上了独狂的手臂。
两条手臂。
独狂心念一动。
三尾黑猫扑来,也不知是第几番扑来,同样是眨眼就闪扑而至,两只碧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凶狠之色。
这一刻已容不得多想,独狂双手齐伸,照着它的两只眼睛,猛催真气透指就打,正不管能有多少真气打得出去。
他心里亦本就只有一个念头。
非要反击不可,非战不可的念头。
在这一念头的催动激发下,还真被他较轻易就打出了一些个真气。
自十指间打出了一些个真气。
这些个真气虽不多,更是稀松到完全就不太强,也仅是只有少许一部分打中了三尾黑猫的两只眼睛,但三尾黑猫的两只眼睛显然就应该是脆弱,经不得打的。
亦显然它就料不到独狂这个极弱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招。
但闻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三尾黑猫已是急急后退了出去,只怕铁定是吃了一些疼。
倒不知有无留下两行猫泪。
猫退甚远,一时未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