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又笑了起来,连紧张的气氛也消失了。
魏天站直身体,“相国,我们考虑过,即使相国告知皇上,皇上也不一定相信,反而会自乱阵脚,给对方可乘之机。”
郭威点点头,这正是无法向皇上禀明的,毕竟这消息是‘小道消息’。
魏天接着说道:“李守贞一定和契丹密谋已久,为了万无一失,必会不留活口,所以看到契丹骑兵的人都死了。我们大晋就得不到确切的消息。所以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佯装不知。然后利用我们熟悉地形,隔断河中与契丹兵的联系。这样李守贞不知契丹兵在何处,就不敢贸然出击。我们新军就有可能全歼契丹狗。”
“全歼?怕没那么容易吧。”李重进苦笑道。与契丹骑兵交手多次,这些契丹兵,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又都是轻骑,善骑射,自己追了多次,都无功而返。
赵弘殷神秘笑了笑,“相国,李将军,我们还有秘密武器。”
看到魏天两人一唱一和,郭威心放下了,作为一个三军统帅,不仅要爱兵如子,更重要的是善断。“好,这件事我毫不知情,只知道新军渡河军演,好了,我要回府休息了。”
李重进等人送到辕门,郭威回头道:“你们留在军营吧,算是一个月不回军营的惩罚。”
“诺。”李重进等人面露喜色,都在辕门拜退。
郭威一走,李重进立即抱拳对赵弘殷道:“将军,冀州之战,我必参加。”
“对,还有我。”“还有我。”王彦超等人齐声喊道。
三天后,赵弘殷带领‘赤卫军’来到汤阴县和内黄县交界。马瞻领着三千‘青翼军’在魏县和临漳县交界。李重进率五千骑兵在魏县以东,王彦超和白重赞各领骑兵两千五在漳河下游,相隔三十里。
黄昏刚扎完营寨,青翼军传来消息,契丹兵已过魏县边界,直达漳河北岸。
魏天和赵弘殷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掌握,并命令在漳河容易过河的地方,藏好了火药、硫磺等易燃的材料,在漳河南三十里扎下营寨。
契丹南院大王萧翎,率三万轻骑,过了保定府,直插临漳县,因怕人发现,沿着和魏县的交界直奔漳河。只要过了漳河,再有三天,就可以直攻汴梁。
萧翎得意洋洋。可笑后晋的皇帝老儿毫无知觉,还派大兵包围了河中节度使李守贞,破了汴梁,再回兵河中,李守贞也跑不掉。
过了漳河,看到河清草肥,随即下令安营扎寨。
夜里,萧翎大宴了随行的将官,许诺进入汴梁,可以大肆抢掠。
总将官都兴奋异常,直到深夜才摇摇晃晃散去。
天刚刚亮,萧翎被一阵战鼓声惊醒。
一个军校来报:“大王,我们南面出现了一队大晋的步兵,大约五六千人,一个将领在那里骂阵。”
“哦。”萧翎先是一惊,听到只有五六千人,还是步兵,笑了一下,“传令各位将军,出营迎战。”
“是。”军校下去传令去了。
军帐里,萧翎笑道:“这个将官不知是谁?竟然还要我们和他交手,笑死人了。一会儿你们听我号令,一个冲锋,结果了他,我们就拔营攻向汴梁。”
“是,大王。”众将齐喊。
萧翎点了两万骑兵,气势汹汹列队奔向战场。
远远望见真是步兵,红的像血一样的战甲、盾牌,两边却有两队青色的战队,居高望去,像是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却有两只青色的袖子。
在扎营的时候,萧翎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地势较高,而且南面地势开阔,非常适宜骑兵冲击。
萧翎手一挥。一个三千人的骑队冲向敌人的战队。
看到敌人的将领慌忙退入阵中,萧翎和几个大奖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