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看到你好像是陪在司娘子身边的,你现在是她的女使吗?”石静瑶已是没有了初初见时的胆怯与恐惧,很是自来熟地与陆晼晚聊着。
陆晼晚并不想假惺惺地装什么,依旧态度冷淡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石静瑶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但面上笑容依旧不减,继续说道:“说来咱们两人也是同病相怜,都是从刑部大牢出来的,我是石家的,闺名静瑶,以后在教坊里也可以互相照应着些,只是可惜了,若你的脸没有受伤,咱们或许还能一起在秦教习手底下训练呢,你现在做女使一定很辛苦吧,不过司娘子待人一向亲和,你能在她手下做事想来也不错。”
石静瑶看着陆晼晚的眼神又是同情又是关切,让陆晼晚很是不舒服,她终于开了口,语气冷淡地说道:“没什么辛苦的,今时不同往日,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是陆家的小姐了,只想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事,有些事情不该肖想的,早都不去想了。”
石静瑶听了陆晼晚的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凝滞,似乎是被陆晼晚说破了心事,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才又转了话题说道:“我现在住在楚秀院,你若是得空,可以过来看看我,左右以后都是在一个教坊里,你若是想学什么,我许是可以帮到你一些,毕竟……这女使也不能一直做下去的。”
石静瑶一派为陆晼晚着想的模样,陆晼晚却毫不领情,“我现在挺好的,我也从没想过要做女妓,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呢。”
陆晼晚可从来没有想过交好石静瑶,虽然这样可以降低她的警惕心,可她这个人就是做不来那等虚伪的做派,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何必勉强自己与讨厌的人相处,当初的石静瑶就是这样,不管对着谁都是一张和善的笑脸,说着为她好的话,暗地里却是拼命地算计着她,陆晼晚现在回过头来再想想,这等伪善的人,实在是让她恶心,不过她也从石静瑶那里学到了一些东西,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一个人,不管那个人与你的关系有多亲近,就算是至亲也不能保证永远不背叛。
石静瑶看着快步离开的陆晼晚,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阴沉,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心想着,若不是看她是司青青身边的女使,有些利用价值,自己才懒得跟这么个小小女使套近乎呢,这般想着便很快转身离开了。
司青青她们要等到晚上才回来,陆晼晚这一天暂时没什么事,便慢慢踱步走出了教坊,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孟飞扬的房子前面,此时这里的房门正紧闭着,不过这可难不倒陆晼晚,她早就把孟飞扬屋子的钥匙拿到了手,直接开了锁进去,进到孟飞扬的书房,挑了几本医术,便坐下慢慢看了起来。
陆晼晚不知看了多久,直到肚子里传来一阵饥饿的感觉,她才伸了懒腰,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想去厨房找些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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