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梅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汽车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离开他,你会后悔的!”苏卿渔的话音犹在耳,分手的一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可自己已经悔之不迭了。光鲜的衣着,豪华的住宅,高档的宴会,这一切让她一度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叶缘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但今天的事却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钱云峰在她最无助时的表现,证明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只是把她当作一个玩物而已。当他一旦感到厌倦,就会一脚把自己踢开,如同刚刚他把自己推向歹徒手里一样。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自己抛弃了有情有义的叶缘,却选择了一个花心无情的钱云峰,是命运玩弄了自己,还是自己和命运开了一个玩笑?
“走吧,jing察说可以离开了。”正在黯然神伤,钱云峰出现在她的身后。
李欣梅回过神来,面孔转向钱云峰,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走,去哪儿?你那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钱云峰尴尬的道:“欣梅,你别这样,我当时也是没办法,谁被枪指着也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当时已经想好了,就算你真被那些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听了他无力的辩解,李欣梅漠然一笑:“嫌弃我?呵呵,你有资格嫌弃我吗?有资格嫌弃我的人救了我,而你这最没资格的人却在这里假仁假义,真是太可笑了。”
钱云峰心中有愧,只好又辩道:“叶缘救你是因为他身手好,我要是有他那样的身手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承认是我错了,你就别生气了,还是跟我回去吧,明天我给你买条钻石项链给你赔不是。”
对他许下的重利,李欣梅鄙夷笑道:“叶缘不会拿物质来哄我,却会全心全意的对待我,即便他没有高强的身手,也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理解他的。”
钱云峰见她左一句叶缘,又一句叶缘,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终于恼羞成怒,冷笑道:“好,我比不上叶缘,那你怎么不去找他,跑来跟我做什么?别忘了,是你抛弃了他,现在人家跟飞鱼集团的董事长双宿双飞,还会记得你吗?”
李欣梅身子一颤,两行清泪夺目而出,是啊,自己抛弃了叶缘,而且他现在又有了一个无论相貌家世都远在自己之上的女朋友,自己还能奢望什么呢?
钱云峰不想和她闹得太僵,叹了口气,道:“算了,别耍小xing子了,乖乖跟我回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李欣梅转过身子,背对着钱云峰将脸上的泪水拭去,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我错了一次,却不能一错再错,和你在一起的未来,我今天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明天我会交上一份辞职报告,从此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了!”说完,也不等钱云峰反应,径直向大门走去,步履轻快却透着无比的坚定……车子离开小岛,沿着海边的公路向前徐行。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月上中天,形似斗盘,皎洁的月光透过车窗挥洒在身上,静谧清幽。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搏杀,叶缘微微有些倦意,便抬手打开了车窗,清凉的海风拂面而过,jing神顿时一振。
“觉得累了?”苏卿渔笑容恬淡,语带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想吹吹海风罢了。”叶缘不想她担心,矢口否认道。
“刚刚,依萝那丫头似乎有点奇怪?”苏卿渔话题一转,有意无意的道。
叶缘一愣,随即笑道:“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呀,就是生气我打了她的屁股,所以想找机会报复我,多亏我机灵,一口回绝了,要不然就凭她无法无天的xing子,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多少麻烦呢!”
“哦?你就没觉出点别的来?”苏卿渔目视前方,一丝jing芒从秋水般的双眸中漾出。
“别的?别的什么?”叶缘一脸茫然。
苏卿渔将他的神se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一松,淡淡的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叶缘也没往心里去,便继续专心开车,苏卿渔不再说话,低头思索着什么,车子快到一处岔路口时,她突然道:“前面右拐,陪我去散散心。”
叶缘见前方右侧是一座小山岗,一条小路蜿蜒向上,直通山顶,他以为苏卿渔还在为今晚的事介怀,也不敢多问,拨转方向盘拐向了山顶。
这座山岗由一块块巨大的岩石构成,距地面足有上百米高,山顶前端凸出一角,伸展至海面上,视野广阔,是处极佳的观海之地。由于山上土壤稀少,长不得树木,只有一簇簇杂草凌乱的分布在四周。
苏卿渔落下车窗,深邃的目光望着远处的海面,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过了半晌,忽然将盘起的发髻轻轻解开,柔顺的秀发似瀑布般倾泻而下,将她绝美的脸庞半遮,那眼,那眉,那秀挺的鼻头,却更有一种琵琶半掩的魅惑流露出来。
叶缘呆呆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诉之不尽的爱慕之意。
苏卿渔默然片刻,忽然幽幽一叹:“叶缘,你知道吗,将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我心里想到的只有你,那时,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你在我心里是如此重要,爱一个人,原来可以如此刻骨铭心,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叶缘听着她吐露心声,既感动又心疼,这个女人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爱上了自己,而且爱的如此真挚,自己何德何能,让一个如此出se的女人倾心以对。幸福,似一股暖流轻轻涌动,溢满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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