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巧呢!还在扬州时我家老爷给我们姑娘请了个先生,就是曾经受过那位老爷的恩惠,资助了路费盘缠才得以上京赶考。这还罢了,还有一巧就是那贾雨村老爷的续弦正是当时那家的丫头,好像叫娇杏还是什么的?”
“你说那夫人叫娇杏,曾是那家的丫头?”香菱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脑中一直回荡着那句,娇杏,我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这是她对曾经那个家最后的一点回忆了,爹娘已然全部不记得,可却还记得那个丫头的名字。如今又靠那丫头找到了家里的线索,可见这都是天意。
“怎么?姐姐对那丫头有印象?”七七本是随意说说,反正都是胡编的,也没人曾同她说过这些,却见香菱神色激动,显然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
“嗯,我就只记得个这名字了,叫娇杏,就是娇杏,我不会记错的!那家,那家人家后来怎么了?妹妹你快同我说说。。。”
“那夫妻俩失了爱女先后都大病了一场,日日请医治疗。后来哪想到祸不单行,没过多少日子,旁边的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便烧着窗纸。姑苏的人家多用竹篱木壁建的房子,这一场火,接二连三,牵五挂四的,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虽有军民来救,那火已成了势,如何救得下?直烧了一夜,方渐渐的熄去,也不知烧了几家。只可怜甄家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不曾伤了性命。
人没事,可家里的财务烧了个精光,什么都没抢出来。那老爷也没办法,只得认了倒霉跌足长叹与妻子商议,去了他家的田庄上去安身。偏那几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又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了他在大如州的岳丈家。
后来那无意见又遇到了已经当了官的贾先生,他还了银两又娶了娇杏离开了。再之后如何就不得知了。。。不过有地有名的去了应该能打听到!”
七七不忍将她老父出家,老母艰难度日的情况告诉她,也不忍心说那贾雨村恩仇不分的事,只挑了好听的讲给她。
“大如州?”香菱苦笑一下,“那里就那么容易了,先不说如今我的卖身契都在人家手上,一点自由都没有。就是赎了身这天南地北的我一个人如何回得去,回去了找不找得到?纵然找到了他们又跟不跟认我?说不得我并不是他们的女儿,就算是,我如今当了丫头坏了名节他们又肯不肯认我?”
七七被香菱的一串问题给问晕好,虽说这些问题太过悲观,可也都是实事。那老封头当日对带着银子投奔过去的女儿女婿都坑蒙拐骗的,能不能容得下这个外孙女?可况薛蟠那个霸王弄出那么多事抢回来的人又怎么肯放?
想了想也忍不住跟着一声叹,“倒是我思考不周,没替姐姐想想,如今惹得你乱了心神却没什么大用。”
“妹妹且不可如此,你是我的大恩人呀!当日若不是你给了我那一包糖我早撑不下去了。今天你又告诉我,我的家可能在哪里,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你却莫这么说?”香菱上前握住七七的手,“这都是命,妹妹你别自责。若当日我跟了那冯公子,他虽答应帮我寻家人却要多费波折。如今到了这府里遇上了妹妹,知道了家在哪里却无法回去,可见都是命,我就是那命比黄莲还苦的人!妹妹且远着我点吧,别再带累了你!”
“瞧你说的哪就到了那个地步。”七七递过条帕子让她擦泪,“快别哭了,仔细让人瞧见在招了事。如今有了消息就是好事,等我回去和我们小姐说说,瞧瞧能不能托人帮你打听打听,只是姐姐,若是有了家里的消息,你是打算继续跟着薛大爷?还是家去?”
七七想,也是个可怜的,如今她手下有人心中不慌,到是可以帮上她一帮,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别自己在好心办了坏事。
“我,我也不知道。”香菱初听这些事,真的有些发懵。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能回到爹娘身边是她自小的梦想,可她现在这个样回去做什么?继续拖累家里一辈子?若是不回去她又不甘心,可能不能回去也不是她一个人说的算的,“不如我去问问宝姑娘?她最是个有主意的,也许她能帮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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