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晚上就跟皇帝说了她的担心,皇帝有些半醉,只想抱着秀兰求欢,听了秀兰的话不在意的咕哝道:“怕什么,有我呢。”说着话手已经伸进了秀兰的衣襟里面。
“若是太后娘娘就是不放我们母子出来,你还能跟她抢人不成?”秀兰按住他四处捣乱的手追问道。
皇帝已经不耐烦再说,直接伸头吻住了秀兰的嘴,不叫她再说话,然后手上十分麻利的褪了秀兰的衣衫,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迫不及待的压住秀兰缠绵起来。
外间守夜的彭磊和云妆安安静静的坐在脚踏上,都假装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各自低头想着心事.直到里面床柱摇动的声音渐歇,喘息声也渐不可闻时,彭磊才看了云妆一眼,云妆脸上热热的,点点头站起身,正要出去叫人抬热水到净房,里面却又忽然传来娘子的娇嗔,她不由停住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彭磊也跟着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就冲着云妆招招手,示意她再坐回来,等云妆坐下了,又凑到云妆耳边说:“恐怕还要一回合,且等等。”
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拂在云妆的耳畔,让她有些不舒服,往旁边躲了躲才点头,然后继续低头沉默不语。旁边的彭磊盯着她粉嫩的脸颊和耳边,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意,接着收回目光,也低头看自己的手。
床柱摇动的声音又再响起,隐约还有娘子压抑的呻/吟声传来,云妆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把脸埋在屈起的腿间,也不知过了多半天,冷不防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脸,云妆一惊抬头,要不是那只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她险些惊叫出来。
“嘘,别惊动了陛下和娘子。”彭磊又靠近了云妆的耳边说道。
云妆推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往边上又躲了躲,彭磊却笑着凑近她,继续在她耳边说话:“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热?”手又伸来摸云妆的脸。
云妆怒极,伸手就把彭磊推开了,然后用气声说:“你做什么?”
彭磊也不恼怒,笑嘻嘻的也用气声说:“我瞧着姐姐情动,想帮帮姐姐罢了。”
云妆一张脸越发涨得通红,她忍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娘子了。”
“姐姐别误会,我是个无根的人,并没有旁的心思。”彭磊脸上还带着笑容,一副无辜的样子,说完又侧耳听了听动静,说:“现在差不多了。”
云妆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得紧,也不再理会他,掀了帘子出去吩咐人备热水了。
第二日早上,接班的香莲跟玉枝服侍秀兰梳洗,见她面容娇艳、眼中更似盛着一汪春水,都齐齐夸她气色好。秀兰听了也照了一回镜子,却还是嫌自己脸上肉多:“气色再好也遮不住脸上的肥肉。”不过皇帝昨夜跟她保证了,绝不会让太后把她和孩子留在宫里,她今日心情倒真是不错。
此时换好衣服梳好头发的皇帝走了过来,恰巧听见了这句话,就笑道:“没你这样说自己的,就要有点肉才好呢。”
秀兰从镜子里斜了他一眼,想起他夜里说的那些浑话不由面上一红,不说话了。
用过早膳,珍娘就和着乳母吕氏抱着大皇子过来,此时孩子刚吃饱了,难得没有睡觉,睁着大眼睛,秀兰亲自抱过来亲了好几下,又给皇帝看。皇帝凑到近前捏了捏儿子的脸颊,又跟秀兰笑道:“娇妻爱子,我怎么舍得把你们留在宫里?总是担心些个没影儿的事。”
“好好好,是我瞎担心。”秀兰轻轻摇晃怀里的儿子,问皇帝:“你几时给我们皇儿取个名儿?便是不取大名,也该取个乳名先叫着,不能总是皇儿皇儿的叫吧?”
皇帝听了也觉有理,就说:“等我好好想想。”又问秀兰:“你也有乳名么?”
秀兰正握着儿子的小手玩,闻言头也不抬答道:“小时候我爹娘就叫我二姐儿或兰姐儿,倒是我两个哥哥,嘻嘻。”说到这里秀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大哥的乳名叫做大牛,二哥就叫二牛,为的是他们像牛一样壮实,好养活。”
皇帝听了也忍不住笑:“这种乳名倒也常见,司马相如还曾叫犬子1呢!不过都是为了孩儿远离鬼魅,好好的长大罢了。”
有了这些乳名做铺垫,最后皇帝选好了给大皇子所取的乳名时,秀兰已经很淡定了,只说:“阿鲤?怎么觉着像是个女儿的名字。”
“孔夫子曾为其子取名为鲤,且鱼跃龙门,过而为龙。我们鲤哥儿来日是要承继祖宗社稷的,这个乳名最为合适。”皇帝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大名且待百日再取。”他们朱家的人名字早都由太祖皇帝规定好了,到时照着排行取就是了,完全不需要再费心。
秀兰听了也就同意了,“好,那就叫阿鲤。”说完忽然想起前世某个动画形象阿狸,红色的小狐狸萌萌的,再往自己儿子身上一套,忍不住想笑。
取好了乳名,皇帝也不准宫人和内侍们再称呼阿鲤为大皇子,怕折了孩子的福气,只让他们以“大郎”呼之,秀兰听他这样安排,背地里笑话他:“你让我叫你五郎,如今又叫他们称阿鲤为大郎,到底你们父子俩谁长谁幼?”
“那你以后便也叫我郎君罢。”皇帝伸手去托秀兰的下巴,做调戏状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2”
里面两个主子正在调笑,外面侍候的云妆却有些心不在焉,从东厢出来的珍娘本想问问她方不方便进去见秀兰,可低声叫了两声云妆都没有反应,只得走近了去拉她:“云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