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见到磨脐隘地势险要,敌人兵力也不少,都生了畏惧之心,纷纷劝刘昌祚绕道而走。
茅峥在刘昌祚军中待了不少时间,和种谔的部队相比较,他早就知道这支部队缺了太多的血性。当茅峥看到刘昌祚在诸将的劝说之下,也是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如何决断的时候,他便开口说道:“和刘大哥相处这些日子,我也知道刘大哥也是有豪气的人。如今面对这点困难,你们就想要绕道走,那还打什么仗?你们不就是害怕了吗?我告诉你们,真正该害怕的应该是党项人,而不是我大宋的将士。”
诸将听了这些话都是很不服气,但茅峥这些日子和刘昌祚称兄道弟,他们也不敢得罪,一个个都只好不说话了。
刘昌祚平日里一直都受科举出生的官员轻视,如今能够和进士出生的茅峥相交,他心中也是很高兴的。听到茅峥这番话,刘昌祚也不想让茅峥瞧不起,于是立刻打消了心中的畏惧,昂首挺胸而道:“茅兄弟说得对,带兵和敌人作战,这是我大宋将士的职责。见到敌人不进攻而绕道,这不就是想当逃兵吗?谁敢再有任何退却的意思,一概以军法处置。”刘昌祚说完,便挺剑而起,对着诸将怒目而视。
诸将摄于刘昌祚的威严,也不敢再提绕道的事,领了命,准备强攻磨脐隘。
“茅兄弟,你看怎么样。我们有五万人,对方只有三万人,这一次我们一定能取胜的。”刘昌祚说道。
“克敌制胜,一方面要合理运用各种兵种,另一方面要鼓舞士气让将士们有必死的决心。我军兵种之间的配合还算可以,但我也要说句不好听的话,军中的士气可是不高呀。”茅峥略带担忧地说道。
“我也看出来了,士气是不怎么高,还没有打仗,一个个就都只想着自保。不知道茅兄弟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刘昌祚也是面露难色,对茅峥说道。
“兵种之间的配合没有什么好说的,弓弩手在后压制敌军,步兵手持盾牌在前伺机攻城,这些刘大哥比我更清楚。至于如何激发士卒的士气,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嘛,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刘大哥许诺的赏赐够高,肯定有人会卖死效力的。另一个就是大哥要显示出足够的勇气了,大哥身为一军统帅都是毫不畏惧,其他人见了大哥这样哪能还不拼死效力呢?”茅峥说道。
“茅兄弟说得不错,想要激励士兵,只能用这两个办法。你随我一起来,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地打一仗。”刘昌祚点点头,说完便带着茅峥一起来到了军队之中。
军队已经集结了起来,刘昌祚当着所有人许诺,只要能够攻下磨脐隘,立功的人都能得到三倍赏赐。士兵们听到主将如此许诺,人人都兴奋地大声欢呼。
在发起进攻之后,刘昌祚没有像以前一样待着了后方,而是身穿披挂手持双盾,走在了军阵的前方。泾原路的士兵,见到主帅也亲自到了最前线,更是不要命地向磨脐隘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