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澜听着初一的脚步声走远,当下从床上坐起,活动一下筋骨发现那一掌并未伤及内脏,虽吐出几口血来但并未重伤。
见着茶桌山萦绕着一缕黑烟,木澜当下明白,赤着脚小心翼翼走过去伸手抓住黑烟。
黑烟从她的指缝四下逃散,绕着她的身体转了一圈后化成人形。
不待七鳐开口,木澜抱着他的身体飞向床榻,伸手抓来一床被子盖在头上。
就这样,二人被蒙在被中,体位奇特。
大魔王七鳐倒是有些惊愕,先抛开不谈他的轻柔体软易推倒,七鳐虽然是威震六界的大魔王,无上功力自是不用多说,但他身体的羸弱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被木澜几次三番轻易推倒也再正常不过。
七鳐望着这死死压着自己身体的女子,也不反抗,而是轻轻吐气,说:“这么如狼似虎、饥渴难耐?”
木澜二指印上他的唇,压低语气道:“别出声,门口有师姐把守着,不能让她们听见你的声音。”
七鳐嘴角抽了抽,背在身后的手指捏了个决。门口的女温女良顿时直立着被定在原地,也被封了五识。
但是七鳐装作惊讶,也压低声音,道:“那你该离我更近一些才是。”七鳐说着,伸手揽过木澜,抱在怀中。
木澜身体一抖,有片刻的神情恍惚,但转瞬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狠狠地在他的胸前锤了一下,低声吼道:“你占我便宜?!”
七鳐绕有兴致,“哦?有点意思。”他的目光下移,“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的金针,那是什么东西?”
木澜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我正是要求你一事,你拿着这根三珠金针帮我去山下找一个人。”
“哦?更有意思了。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木澜咬紧双唇,抬开被角小心地望了一眼门口,又缩回来低声说道:“就算在我一直保护你的份上,帮我个忙不行么?”
“求我得有个求的态度啊,不如你亲我一下。”
木澜双目瞪圆,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七鳐嘴角上扬,但并不笑出声来,“你这算是危险么?我好怕哦~但是,我不信!”
好吧,怕了他了,谁让木澜是仙门弟子呢,不能乱杀无辜。
木澜眼一闭,心一横,俯身轻轻在七鳐脸上啄了一口,而后迅速别开脸去。
“啊——你!”
惊呼出声的却是七鳐,七鳐慌张得不知所措,一把掀开被子将木澜从身上推了下去,而后连忙在脸上乱抹着,气得语无论次。
“你你你你,你怎么真亲了?”
木澜本来感觉自己受了委屈,正瘪着嘴不说话,却见这人的反应比她还大,竟一时搞不懂到底是谁吃亏了?
“嘘——小点声,方才不是你让亲的吗?”木澜又心虚地望了一眼门口。
七鳐怒火中烧,提气欲掐过木澜的脖子,但出手的一刻又冷静下来,瞬间收势,若非他法力高强,这一下的反噬绝对会要了性命,但也随之身体一震。
木澜将他奇怪的举动看在眼里,万分不解,方才被他推到地上,现在爬起来,坐到他旁边,问道:“你不会是疯了吧?你作为大魔王的男宠这样的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嘛这么紧张啊?你看我,我才是第一次,我一个姑娘家都没说什么呢。现在说回来,你到底帮不帮我?”
七鳐心中苦笑一声,想他魔界君主,竟然被一个仙门的小弟子给调戏了,日后若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说吧。”七鳐压着性子,待他知道了金针的秘密,就杀了她,然后取出魔珠,赶回魔界,一了百了。
木澜伸手在心口处摸了摸,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一个老者给我的,他当时说我日后会遇大劫,让我感到危险的时候就拿着这根金针去一个叫无妄之天的地方找他,他自会赶来救我。我想现在这种境况,我真的该去找他了。可是无妄之天地处魔界,我此刻无法前去,所以只能有劳你了。”
七鳐像是活生生被雷劈中,她刚才说什么?无妄之天?老者?
她和老魔王是什么关系?
“你?你为何不向你的师尊掌门坦白?”
木澜皱了皱眉,道出原因:“那老者是我娘生前之友,就是他将我八岁的时候送上首阳山的,本来我也不想隐瞒,他说掌门师尊若是知道我有这东西定会杀了我,你看密室外那一掌不就明了了吗?”
七鳐撇撇嘴,那还不是你自己作死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