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冲请了个假去了医院看望被他打伤的猪头哥。刚进门就被病房里的几个年轻哥们给围攻了,有的叫嚣着要废了陈冲,有的叫嚣着没有十万八万就别想摆平此事,有的叫嚣着根本没的谈,要直接把陈冲送号子里去。
陈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反正就是脑袋发胀嗡嗡声不断,感觉自己身处在云里雾里,一点真实感都不存在,周围的景象不停地在变幻,整个人飘呀飘的,一点都思维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陈冲孤身一人身处异地他乡,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有的也就几个同事,但是那些家伙没有一个会在此时出头的,所以陈冲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天花板,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身边手机不停地响着,但是陈冲浑然不觉。
第三天陈冲回到公司,但是年纪轻轻的二十郎当的小伙却浑身散发着垂暮之年般的气息。公司经理将他叫到办公室,陈冲只见到经理的嘴巴在不停地张合,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之后经理狠狠地将一个信封扔在桌上,见陈冲没有任何反应,干脆就将信封塞在他手里,然后将他推出了办公室。公司的同事们都在忙碌不停,根本没有一个人瞧他一眼。陈冲又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
……
没有任何感觉知觉,一切都混混沌沌,不知第几天家里来了几个jing察将他带走了。陈冲只记得自己被几个jing察带到了镶着一个大大国徽的大楼里,然后在大楼里的一个大厅当中他被带到一个一米方圆的木栅栏里,他在那里看到了猪头哥,猪头哥也在一个栅栏里,只见他不停地在那里哭诉着什么,然后在他们对面台阶上有一个穿着大黑袍子的严肃中年人手中拿着一个小木锤子。
陈冲最后只记得自己好像在栅栏里不停地点头,然后那黑袍中年最后严肃地说了些什么,然后用手上的木锤子在桌上敲了敲,然后陈冲就被几个jing察带走了。
……
陈冲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大房间里。门是纯钢铁棍组成的栅栏,将房间全面封死。在大房间里有四张两层的铁条床,还有七个人,这七个人身上穿着天蓝se的制服,胸前口袋是白灰相间,背上也有一片地方是白灰相间的。
此时陈冲恍惚间才有了些意识,努力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似乎自己好像去医院希望与被自己打伤的那个死肥猪和解,但是对方的无理要求最后把自己给激怒了,然后大家都争吵了起来。
当时对方要求自己跪下磕头道歉,然后赔偿十万块钱的医药费。陈冲自己本来就是个穷光蛋,而且家里父母不过是农村的厚实巴交的农民,就靠着几亩薄田收入,把自己拉扯上了大学已经是倾尽家里的一切了,所以他现在别说是拿出十万八万的,就是拿出个八千都不太可能了。